这廖公公为司礼监大太监,撑管各地的特务机构,直接为皇帝负责,故士胜听后知定有大事,忙唤道:“快叫他进来。”
须臾,一头发花白的老太监进来,跪在地上拜道:“奴才参见太后,皇上。”士胜道:“起来吧,快说是什么事?”廖公公慢慢站起,奏道:“奴才得到了士凯和茹贵妃的消息。”
“啊,”丽太后和士胜同时一惊,士胜急道:“快说说。”“据探子回报,有一队可疑人马出现在辽州,似乎正准备前往倭丽。”
“确定是他们?”“士凯没人亲眼见到,但茹贵妃已被奴才的一个手下认出,可以百分百确认是他们。”“好,”士胜站起来,很是高兴“马上传令命辽州刺史冷千秋抓捕他们。”
“是,”廖公公正准备告退。
“慢!”丽太后突然站起“不能打草惊蛇。”“哦,”士胜不解的看着太后“母后,有什么不妥吗?”丽太后道:“辽州是我天朝与倭丽边境,那里民风彪悍,故历任刺史都是由当地的豪门大族的子弟担任,这冷千秋就是冷家的嫡系子孙。
而冷家与倭丽人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士凯他们不走别的地方,而往倭丽走,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依太后的意思?”廖公公问道。丽太后道:“你带上皇上的密诏率领锦衣卫的精税人马连夜赶往辽州,待抓捕了士凯一行人等后再拿出皇上的诏书命冷千秋押送他们回京,这样才可万无一失。”
“太后圣明,”廖公公拜后退出宫。“母后,朕还有一事不明,”士胜对丽太后说道。
“嗯。”“这倭丽国乃东北方一撮尔小国,早已臣服我大天朝,他们敢收留士凯吗?”
丽太后微微一笑“一个人在看到有得到利益机会的时候,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但足以使他动心的话,他也会冒险一试的,何况一个国家。”
“母后是说倭丽国看到了这个机会?”丽太后点点头“是他们自认为看到了这个机会。”
“他们是妄想!”士胜怒道。丽太后走到士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他们是不是妄想不在于他们,而在于皇儿你。”说完转身进入屏风内“皇儿也回去吧,母后我要休息了。”
士胜还在回想太后的话,猛一抬头,却发现她早已不见了。“坐在车里比骑马确实要轻松些,”章聪之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晃动,虽然离家已过去一天了,但他的兴奋还没完全消退,刚起程时他执意骑马而行。
但因今天下起了毛毛细雨,在随从的一再要求下他才进入马车里坐的“嗯,现在还是在剑州境内吧,”章聪之判断着,但内心早飞到了京城。
他拉开窗帘,头探出车外,呼唤一劲装少年“阿峰,你让车队加快行程,现在的速度太慢了。”阿峰骑着一匹名唤“雪骢”
高大的白马,这是剑州独有良种马匹,它全身通白,体格剽壮,而鬃毛却是金黄色。
“是,大公子,”阿峰应道,接着他用力夹了一下马,加速到队伍的前面,大声吆喝道:“大公子有令,加快行程。”
章聪之放下窗帘,感到马车明显加速了,他微微带笑,为自己前天做出的这个决定而暗暗得意。
“父亲过于谨小慎微了。”章聪之想“不过也怪不得,他年纪也大了,在家享清福就可以了,有做儿子的我可以为他分担了,可,可他在这件事上何必如此反对?”章聪之摇摇头,想起前几天的情景。
“哎,王公公,老夫不是推脱,实在是年老体衰,行不得远路啊,”父亲章致渺声音无力,显得很是虚弱。
坐在一旁的王公公显得很是尴尬,手指不住的转动桌上的茶杯,好半天才说:“章公,奴才也是奉皇上的旨意,这”“皇上下了诏书吗?”章致渺问道。王公公道:“皇上之所以没有下诏,也是因为他不想以任命的方式征调章公进京啊,还望你老能体谅陛下的难处。”章致渺沉吟不语,似在低头思索。
“章公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岳父,您”章致渺猛的抬起头,两道冷光直直的射向王公公,王公公脸色一震,余下的话说却也不出口,章致渺冷笑道:“嘿嘿,岳父,老夫这个岳父可不寻常啊。”章聪之见父亲脸色不对,急忙插话打断他:“父亲!”
章致渺看了看他,脸色缓下来,又面向王公公说:“哎呀,我说嘛,年纪大了真是不中用了,老夫的老毛病又犯了,老夫先回房用药了,就让小儿陪公公你吧。”说完便起身,向王公公抱了抱拳,便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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