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燕是不堪前夫的凌辱才跟他离的婚,那时只要是他答应办理,两人的财产房子、车子以及银行的存款她都归他。
她就只身带着一个小提包离开了他,那个满脑子稀奇古怪的男人甚至连她的内衣也不让她拿走。父母那边肯定是回不去的,他们无法理解这段看似美满的婚姻怎会在女儿的一再破坏下出现了裂变。
正当周小燕举步维艰束手无策的时候,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的上司给她申请了住房补贴,她用那钱在偏远的郊区购置了这一公寓,那儿的楼房地理优势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除了上班她几乎十天半个月进一次城。还好这些郊区的楼盘,小区建设搞得很不错,足球场、游泳池、百货商场,什么都有,价钱比市中心便宜一半。
她的朋友为她感到迷惑,买这郊区公寓的动机,也一度成为周小燕自己也解不开的谜。只是某一天,她明白了,这城郊的荒凉感使她心安理得,一想到住在繁华锦簇的都市当中,被四周沉下去的冷清包裹,她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惊慌,好像走到了她经常做的那种梦境当中,在渺无人烟的空地,奔跑,喊叫,天却无情地黑了。
张丽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已到了下班的时间,下面营业厅的人都走了,她将身上的套衫换过,就步态雀跃地跑出去上了老公的车子,唐萌等得正不耐烦,见车里滚进一个俏丽的女人来,伸出手就要搅她入怀,让她给推掇开了。
“我饿坏了,老公。”“好了,就快到了。”唐萌一边揿着按钮,随即警车响起了一声短促的警笛,但是车子还是快不起来,街上满是车辆,欧美的车子霸气,体宽身胖趾高气扬,充满灵气的日本车娇巧轻盈,最是憋气的是国产车,泄气的大巴中巴,见缝插针挤啊挤,车越多,红绿灯变换时间显得越长。
车屁股排泄废气,人已经变得毫无脾气了,新渔港前的车挤排得满满的光泽耀眼,穿红制服戴红贝雷帽裹白手套的小伙子手脚僵直地比划,将唐萌的警车徐徐引入停车线内,再弓腰打开车门。
一地碎银般的灯光下唐萌眯眼微笑,与妻子张丽珊一前一后步入酒楼大堂,又想起什么来,对她说“你等我一下”高一脚低一脚走到车边,打开车尾箱,呆了片刻,打通了妻子的手机,问:“想喝什么酒?”张丽珊在手机里说:“随你吧。”
她正看水池里的鲨鱼,六七条,铅色,嘴阔,森森獠牙,两眼愚顽,呆着不动也露凶残本色。张丽珊眼望鲨鱼,心又想着刚才姚庆华对着她的样子,跟眼前的鲨鱼何等相似,不知周小燕又是怎样的一付景象。
正当她胡乱思想,转过身,见唐萌迈着气宇昂慨的步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眉间暗藏喜悦,小眼十分温情,她不由也是欢喜,眼睛发亮,心里幻化一股夫贵妻荣的美妙,如晒谷坪里蹦跳着数十只觅食的麻雀,空旷的场地里蕴藏勃勃生机。
一大群男男女女欢声晏晏笑语喧天地从张丽珊的旁边经过,当中一个高个的男人突然在她的肩膀那一拍,高着嗓门呼喊着:“张丽珊,真的是你。我们好久不见了吧。”
“是你,差不多几年了。”张丽珊也一愣,眼见着唐萌已走近了来,便慌乱地小声说:“我跟老公来的,再联系吧。”唐萌朝那伙远去了的男女望着,嘴里咕噜着:“谁啊?”
“杜启鹏。”张丽珊回着他,眼睛却满是内疚地低垂着了,唐萌瞧着那男人的背影,伸手搅过妻子的肩膀,朝另一头走了。
高考时张丽珊的分数并不是很理想,家里的人总是埋怨她整天不用心读书,尽想着穿扮着漂亮招惹男孩。
她只能在志愿中填上当地的一所师范学院,不敢有其它的非分的痴心妄想,最后总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有家里几千块钱的积蓄才把她送进了学校。
分到艺术系却得益于她高挑的身裁和漂亮的脸蛋,与她考卷上的低分形成鲜明的对照,那时的张丽珊还是一个在镜子前面来回拨弄长发和裙裾的女孩,懒惰而单纯。
是唐萌送她进了学校,她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怯向同学介绍那是她的表哥,尽管引来了嘲笑,尽管晚间在宿舍里同学们都迫供、诱导,就差点严刑挎打了。
她都一如既往地咬定只是她的表哥。杜启鹏便是她的师兄,两人曾搭伴参加了省里高校的体育舞蹈大赛并得了不错的名次。
那已是大三的时候,张丽珊已经把头发留到了肩头,发丝黑亮柔软,在风中舞动的样子就像手指轻抚看不见的琴弦。
决赛那天晚上同时还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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