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周珣回过神来之后才意犹未尽的站了起来,瞧了何薇薇一眼。
只见她正用双手摀住胸脯,羞怒无比的瞪着自己。周珣忍不住瞟了一眼何薇薇那两座遮掩不住的硕大玉峰,此时正因为她的羞怒而波涛起伏着。
他回想起方才那种温暖绵软还有幽香扑鼻的滋味,不由感到口干舌燥,这般诱人的胸脯若是能够每日恣意揉捏,品尝把玩,又该是多美好的事情?他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看到眼前黑影一闪。啪!静寂无声的树林内骤然响起了一道清脆无比的响声。周珣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摸了摸。
然后从胸腔中燃起了难以言容的怒火,从小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还是头一遭让人打耳光,感受到前所未有恼怒的他眯起眼看着何薇薇,道:“你竟敢”
何薇薇打小到大,便没有受过这般委屈,如今被周珣这个登徒子占了大便宜心中更是充满委屈与羞怒,登时大叫道:“周珣,你就是个无耻的登徒子!”
长这么大还没怎么骂过人的少女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个登徒子,然后羞红着脸转身就走了,周珣看着何薇薇离开的俏丽背影,不由有些发怔。无耻的登徒子?紧绷着的脸忽然一松,他下意识的扬起了嘴角。
何薇薇作为头一个敢打他脸的女人,让他恼怒之余,却又给他带来了无论是明若雪还是李诗雨都不能给他的感觉。周珣回到自己再苍华峰住处的时候,见幕僚张英正看着一封信函目露思索,心头一动,问道:“先生,可是天都那边来了什么消息?”
“公子你回来了。”张英看了他一眼,发现周珣的左脸上平白多了几道淡淡的红痕,便皱了皱眉头道:“公子,你的脸”周珣摆了摆手,笑道:“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英闻言摇头苦笑,自家公子的脾性他还不知道?不过周珣到剑宗之后还算有分寸,倒也不担心他闯下什么祸事,因此也只是关心了一嘴,便转而说起正事:“公子猜的不错,确实是天都传来的消息。”
周珣望向他。张英道:“四日前的青云宴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最后发生了一点谁也没料到的意外,而青云宴结束后永明郡主凌楚妃和天策府的人便离开了天都,那个陈卓也跟着一起走了。”
周珣眉头一挑,诧异道:“怎么回事?”张英缓声道:“江南道出事了”
“江南道有几个地方起了不详的异象,黑雪漫天,谣言四起,有人说是魔主即将出世,与此同时,以黄泉宗还有妙音魔教为首的邪道也趁机作乱,欲以杀生迎接魔主出世。
当地的士绅富贾人人自危,正道宗门的弟子也屡遭不测,传闻在这其中还有前天玄宫修士的影子。陈卓得皇上旨意,即日便与朝廷的人一同动身前往江南,老身亦随行南下,护陈卓周全。”
刘晏平缓缓放下手中的密信,这是剑宗客卿陆金风在跟随陈卓等人一同离开天都之前写下的,算算时间这会儿他们已经快到江南道了。
他望了望窗外的飞雪,不知为何,他总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纵观这十年,发生了太多事情。
十年前长兴宫兵变,之后天玄宫分崩离析。十年后的今天,天离剑出世,紧跟着天降黑雪,又传出魔主出世的谣言。
一桩接着一桩,好像有一双手在背后操纵一般,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便在这时,林?走进门来,看了一眼桌上的书信,轻声道:“宗主,听说陆客卿从天都送来了密信。”
刘晏平点了点头,转身望向他,正色道:“师弟,你来得正好”江南道的御使与东阳郡的刺史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早早便披上狐皮大衣带着一众护卫在雪地里恭候。
这一回从天都过来的大人物委实不少,先不说陈卓这个刚被皇上提上来的天玄书院客座院长,仅是永明郡主亲至便已经够让江南道的权门贵族倒履相迎,更别提还有一众天策府、无忧宫的高手,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被他们江南人称作江南隋珠的世家大小姐黄彩婷。
当陈卓等人到了江南道的东阳郡的时候,令东阳百姓尽皆人心惶惶的漆黑大雪已经停了一段时间。
不过在地上依然还有一些没有化去的黑雪,看着路上行人的神色,依旧可以从中看出他们此时的不安与紧张。
稍作安顿之后,一行人才从东阳刺史还有江南道御使的口中了解到眼下的情势。如今江南道内,除了东阳郡之外,还有两处地方也降过不详的黑雪,分别是丹阳郡与晋陵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