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胆子更大,更肆无忌惮,司机家里有妻有儿,心里当然顾虑重重,见年轻人发狠,司机竟不敢再言。年轻人一看,顿时来了精神,气势此消彼长,他越发嚣张,马上向前推搡司机,想爬上驾驶位强制开启车门,就在这紧要关头。
突然听到一声脆喊:“警车过来了,警察过来了。”人群骚动,年轻人一愣,马上停止推搡司机,由于车里拥挤,他的同伙也看不清楚公车后的情形,个个神情紧张,年轻人悄悄使了使眼色,人群中随即有人惊叫:“哎呀,这是谁的袋子,这是谁的布袋子。”
哭泣的中年妇人声嘶沙哑问:“是不是红色的。”“是的。”有人将一只红色布袋递过去,中年妇人睁大眼睛,顾不上啼哭,马上接过布袋子打开,突然兴奋地尖叫“哎哟,是我的,这是我的袋子,我的钱找到了,谢谢,谢谢大家,谢谢司机大哥,谢谢,呜”
人群又骚动,大家都替中年妇人高兴,连冷漠的人也鼓起了掌,司机朝车尾方向看了看,忧虑忡忡道:“好了,现在开车门,有谁要下车的赶快下。”
刚才谩骂司机的年轻人恼怒地拨开人群:“妈的,这车挤死人了,我下我下。”估计他是这伙扒手的老大,他这一吆喝,其余同伙纷纷下车。
“我也下了,大家让让。”一位身材结实的大个子半抱半拖,将瘦小的米结衣一同拉下了公车。中年司机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直到乘客不停催促,他才重新回到驾驶位发动引擎,看着公车渐渐远去,米结衣露出一丝苦笑,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脸色灰暗的年轻人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指着米结衣低声怒骂:“拉他回去,咱们今晚放松放松,找这个狗崽子放松。”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摩拳擦掌:“山哥,我忍不住了,前面有条小巷,先拖他进揍一下,妈的,足足有半码,这票得手,兄弟们半年都不用开工了。”“你这不是说废话吗,现在鸭子都飞了。大家准备吃自己吧。”
山哥果然是一个带头,这尖嘴猴腮所说的半码就是五万,十万为一码,在公车上扒窃一般很难扒到大钱,能扒到半码可谓是发了一笔大财,不料却因为公车司机的仗义以及米结衣的一声叫喊得而复失,真是越想越气,几个人抓住米结衣,强行带到附近的一条小黑巷里,准备施以报复。
“你狗崽子乱叫,我今天让你叫个够”大个子说打就打,挥舞者拳头扑了上来。米结衣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个局面,之前他本可以趁着街上人多逃跑,只因经验不足,糊里糊涂地被几个小流氓带到僻静处。
这会被团团包围,想跑已来不及,眼看拳头就要落到身上,米结衣机灵一闪,避开了大个子的拳头,大个子没想到米结衣会躲避,见一拳落空,更是恼怒,嘴里咒骂着再次出拳,这大个子身高臂长,拳头硕大,米结衣这瘦弱的身材要是被打中,估计受伤不轻。
危急关头,忽见一道寒光闪过,大个子一愣,突然双拳抱在一起,滚落在地上,凄厉地嚎叫随之响彻整条小黑巷。
陡然生变,众流氓还没有反应过来,米结衣已穿过包围,冲出大街,他动作敏如脱兔,那些流氓想追时,米结衣与他们已相隔十米,街上行人如织,眨眼间,他瘦小的身影完全淹没在茫茫的人群中。
“别追了,快叫出租车。”山哥弯下腰,惊恐地看着在地上疯狂打滚的大个子,他身边散落着三根鲜血淋漓的断指,断口处平齐规整,就像被锋利的刀子一刀切下。米结衣还在跑,没命地跑,他以为身后依然有人追,直到实在跑不动了。
他才摇摇晃晃地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发现根本没人追来才停靠在路边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右手里,还捏着一把闪闪发亮的手术刀。
“好险。”回味刚才的情景,米结衣仍然心有余悸,他从大树根站起来,晃悠悠地走到路边,准备搭乘出租车回家,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公车了。
一辆有醒目标志的出租车迎面驶来,米结衣刚想伸手示意,一位妙龄女郎却突然从路边走出,在米结衣几米开外截下了出租车,米结衣好不懊恼,心叹今晚够倒霉。咦,截走出租车里的妙龄女郎有些眼熟,米结衣仔细一看。
原来是周子露老师,米结衣从惊魂中平静了下来,他暗暗奇怪:周老师不是病了吗,穿得这么性感,看起来一点不像有病,不会是我眼花吧,我我跟上去看看。米结衣不仅是好奇,更是因为羊歇雨,他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周子露能继续‘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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