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郁青的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张阳的双耳,又有如一点火星般点燃他心中那一团烈焰。
“张敬,你这老王八蛋!”在怒吼声中,张阳震散忠勇侯的气劲,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叫出幻烟,在苗郁青的头即将撞上石壁的刹那,险之又险地缠住她的身躯。
张阳忙着救苗郁青,张敬则一声暴吼跳起来,接着他双手一扬,本命飞剑凭空突现,就像对付沙场敌人一样,凶猛地斩下去。“铛!”下一刹那,金铁交鸣声震得众人脑子发晕。张阳不仅挡下忠勇侯那斩杀过无数强敌的剑气。
而且还冲上前,一连反砍三剑!“小四,你这不孝子、混帐东西!”张守礼在骂人的同时,他的飞剑也加入战团。
张阳一剑震开忠勇侯的剑气,接着侧身一闪,贴着张守礼的剑锋撞到他面前,随即剑刃一转,剑身在张守礼的脖子上拍了一下,虽然血光没有出现,但张阳这一下却吓呆所有人。
毕竟张敬与张守礼可都是俗世有名的大将,就连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两人联手,竟然一招就被张阳打败了!正国公眼神连连闪烁,没有喜悦,只有怨恨,他随即挥手下令道:“拿下小畜生,生死不论!”
正国公这一发话,张守义与西门雄几乎同一时间杀上去,十余个张家客卿则朝四方一站,几把飞剑凌空形成合围之势。张正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修他老母的!
张阳也听到正国公的命令,最后一丝父子之情化为灰烬的同时,他不仅不再视张正为父,而且还生出厌恶的怒火。
“轰!”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震荡天地,幻烟的能力在张阳意念的变化下,终于不再保留。上古法器光芒横扫,随即张敬、张守礼、张守义同时飞出去,就连后排的家将也滚倒一大片,而正国公还未站稳,张阳的剑锋已斩到他头顶。
“四郎,不要!”苗郁青是现场唯一没有摇晃的人影,她急忙惊声尖叫,深恐张阳犯下弑父大罪。
剑锋硬生生地停在正国公的头顶上,剑气震歪官帽,随即张阳翻腕收剑,走到苗郁青面前,有意扬声道:“婶娘放心,我不杀他们。走,四郎带你离开这里,看谁敢阻我!”
强者总是拥有特权,如今的张阳目光一扫,没有人敢与他片刻对视,他脚步经过之处,人潮自动朝左右分开,为曾经的废物张阳让出一条灿烂之路。
张守义手中的兵刃微微颤抖,哑着嗓子道:“小四,你若带她走,张府将会颜面扫地,成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张阳直视着张守义,不屑地反问道:“二哥,你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忠孝节义,那我问你,虚名与人命哪个重要?你们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儿一人的命,还是天下百姓的命?”
“这”张守义顿时哑口无言,被张阳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虚。“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正国公扶正官帽,这才指着张阳嘶声怒吼,七窍生烟。“老家伙,你说什么?”张阳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占据,青铜古剑倏地空而起,就连苗郁青也压制不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张阳意图弑父的那一刻,一直没有出现的铁若男终于破空而来,急声道:“四郎,不要再装下去了,已经有人盗走阵图!”铁若男的声音似若狂风般吹乱所有人的思绪,也吹乱现场的森冷杀气。
张阳一抖,在铁若男的叫声中猛然回过神来,冷汗瞬间浸透他的背,这才想起这是他自己布下的一个局。
此局精妙,堪称天衣无缝,奈何却因为积蓄已久的郁闷之火,令张阳差一点假戏真做,即使这样,他也已经闯下大祸。糟啦,这该如何收场?以张家作风,自己肯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难行!
嗯,要不真把他们干掉,要不成为流浪儿,唉都不好,不好!空间突然陷入死寂,铁若男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正国公等人的眼神更是惊疑不定,弥漫着森冷。
在关键时刻,苗郁青及时打破让人窒息的沉闷,问道:“四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向婶娘说吗?”苗郁青这一问,正中所有人下怀,张家上下都竖起耳朵,等待张阳的解释。
“婶娘,其实我这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为真正内奸布下的一个陷阱。”张阳说到这儿,故意加重语调,同时悄然给铁若男暗号。“皇后娘娘?”正国公的怒气瞬间少了一半,狐疑追问道:“娘娘要你劫狱?这与内奸有何关联?”
张阳俯身行礼,前后之间判若两人,恭敬回应道:“回父亲,孩儿有皇命在身,不得不上演刚才那一出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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