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地看着方咏琳走远。她最近瘦的厉害,背影瘦削得好像风一吹就会倒,她心疼地看着她离去,收回目光,周子衡躺在病床上,他蹙着眉,即使昏迷中也有数不尽的心事。病床边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她和司机就站在旁边,可徐管家忽然就觉得周子衡是如此的落寞和悲伤。
方咏琳哭着跑出医院,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她回过头,只记得是陈医生。方咏琳觉得莫名其妙,不就是当时纪煜楠打了石膏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为什么总是会遇见。
陈医生看着方咏琳说:“我一会儿下班了,能请你喝个茶吗?”
方咏琳不动,防备地看着她。
陈医生说:“我是周子衡的母亲,就是现在有几句话和你说,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方咏琳点点头,和陈医生随便找了一家餐厅走了进去。
见方咏琳不吭声,陈医生自嘲地笑了笑说:“其实现在看来,你还是要叫我一声妈吧?”
方咏琳尴尬笑笑:“对不起,我和周子衡大概是走不下去了……”
陈医生摇摇头:“爱情这个东西我知道强求不来,子衡那孩子做了多少荒唐事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当时你嫁给他我就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有勇气的女孩子。”
方咏琳神情恍惚起来,当年她穿上洁白的婚纱,周子衡面容平静,他等在楼下接她,方咏琳每走一步台阶,就觉得离希望近了一份,只有到后来才明白,靠近他就不会有希望,她当时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的。
“你刚刚去看过子衡了?他的伤好些了吗?”陈医生问道。
方咏琳有些惊讶:“您不是周子衡的母亲?他就在您的医院里,您怎么不去看他?”
陈医生苦笑一下:“呵,自从我和他父亲离了婚,他就不愿再认我这个母亲了。”
方咏琳不说话,听着陈医生讲着周子衡过去的事。
“其实子衡小时候还是很爱笑的,性格也不像现在这个阴郁。可在他年纪稍大的时候,我和他爸爸对子衡的教育方法出现了矛盾,谁也不肯让步,结果总是吵架。然后我们自然而然地离婚了,子衡是判给他爸爸的。那时我对子衡说,我受够了这些冷漠无情的商人,可过了一个月不到,我就改嫁了一个比他爸还要有钱的男人。子衡一直不肯原谅我。”陈医生说道这里顿了顿,不再说下去。
这事方咏琳听周子衡提起过,她想了想说:“也不能这么说,他对您还是很爱的。我记得他跟我说过您带他去看过日出,您跟他说过,无论世上什么东西离去了消失了,太阳照样升起,新的一天还是会开始。大概心底他还是很听您的话的。”
陈医生愣了愣,表情略带惊异:“他连这都告诉你了?”不过一会儿陈医生的表情就释然了,“也是,他是爱你的,当然会跟你说这个。那个时候他爸爸的公司几乎破产了,而他爸爸当时中了风,那个时候他才肯见我,之后他再也不愿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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