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的人,周府一直是我在当家,倒不怕路上走漏消息。只是仪仗到了福建,又怎么办?我刚刚看过那个丁纪桢了,样子一点都没有你好看,人家才不要嫁给他”
吴天德嗯了一声,忽又板着脸道:“若是比我好看又怎么样,难道你就要嫁给他?”朱静月咯咯一笑,俏皮地向他笑:“是啊,你是迎亲使嘛,你吹吹打打地要把人家送进他的洞房,人家有什么办法啊?”
吴天德咬着牙哼哼两声,道:“那你去入他的洞房吧,吴某在辕门外为你擂鼓助威”
朱静月媚眼如丝地笑道:“我不要,不要你擂鼓助威,我要你为我站岗放哨”吴天德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朱静月在他面前可是放肆惯了,什么闺中情话都敢出口,有时伶牙俐齿起来,连他也不是对手,牙痒痒的却斗不过她。现在吴天德就有种把她剥光了摁在床上狠狠打她一顿屁股的冲动。
朱静月满意地望着他眼中为自已燃起的欲火,抿嘴儿一笑,道:“我在这儿呆久了多有不便,被丁纪桢的亲兵们见了还以为你有龙阳之好呢,我回去了,等你料理了公事再说。”说着转身向外走。
吴天德在后边说了一句:“我晚上去找你”朱静月停下脚步,扭过头来嫣然一笑儿,娇声道:“本姑娘允你今日剃了胡子了”那妩媚的表情让吴天德欲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
吴天德兴高彩烈地返回丁总兵的中军大帐,看得丁纪桢、田伯光面面相觑,不知道周王对他说了什么,高兴成这副模样,脚底下飘飘然的,都快飞起来了。
三人讨论了一番有关如何歼灭龟岛倭寇的办法,主要还是田伯光以沙图向丁纪桢详细讲述龟岛的攻防布置和水道的路线,研究了一下如果强攻龟岛的可能,然后丁纪桢讲了两广府银上缴的运送路线,以及如果倭寇进袭可能的埋伏地点,这些均非吴天德所长,听得昏昏欲睡,最后实在无聊,从帅案上抓起把锋利的小刀,刮起胡子来,看得丁、田二人直瞪眼。
田伯光对这些也不感兴趣,除了介绍龟岛情况时,基本上是丁纪桢自言自语,吴天德两个人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罢了。
夜暮降临,吴天德鬼鬼祟祟出了自已的营帐,假装闲行散步,趁人不备,跃入朱静月的帐逢。魏进忠是朝廷传旨的使者,住处就在丁纪桢帅帐的后进,以膝高竹篱隔出一片独立庭院。魏进忠受周王所托,将他误以为是一名侍婢的朱静月带来送与吴天德,一路见这女子举止高雅,气度雍华,以为是从小在王府侍应养成的气质,倒也不曾怀疑她便是此次皇上赐婚的主角。
在这独立的小院落中,前边安置两座营帐,分别住了随行的校尉,后边一左一右隔着丈余的距离搭着两座小帐逢,分别由魏进忠和朱静月居住。一路上几名校尉早知她是女人,不过既是司礼监的人安排来的人,那些大内的官兵们惯会装聋作哑,也无人过问。
自从掌灯时光,朱静月就芳心怦怦乱跳,坐在那儿想着什么就面颊嫣红,脸上发热,时而取出藏的铜镜照照自已样子,不时懊悔来时锦罗绣袍、胭脂水粉竟是一样未带。
正自芳心怔仲,忽然帐帘一撩,吴天德已嗖地一下闪了进来,见到虽着一身男装、却别具风情的朱静月,忍不住扑上来一把把她揽在怀中,激动地道:“月儿,好久好久了,我好想你,多少次在梦中想起你”朱静月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昵声道:“人家也想你,你你真的常常梦到我么?”
吴天德心头怦地一跳,当然不敢说自已一倒下就呼呼大睡,至于梦中么是谁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他日有所思的东西多了去了,而且也真的想过静月,可惜梦中倒是什么也不曾梦到。
他揽着朱静月的削肩,柔声道:“是啊,我真的常常在梦中梦到你,梦到你甜甜的笑,梦到你妩媚的眼睛,梦到你柔软的嘴唇,梦到你”他一边说着,那双魔手一边抚摸过朱静月的眼睛、嘴唇,胸膛,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滑到了朱静月又翘又挺、丰盈绵绵的臀部上。
朱静月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颤声道:“你你你做梦也不做‘好事’”
吴天德魔鬼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来,我的月儿,跟我走,我带你去梦游,去看看我梦中想做的好事”
有人说男人偷腥时的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吴天德还不止于此,别看平时蛮粗鲁的样子,现在却温柔体贴,妙语如珠。
一物降一物,朱静月偏偏就吃他这一套,被这吴氏迷汤灌得手软脚软,脸红颈红,象只下了锅的虾子,眼看就要成为吴天德的腹中之食了。
就在这时,田伯光高亢的嗓音就象午夜的冲锋号一样响了起来:“吴参将呢?谁看到吴参将了?蠢材!军营之中难道还能丢了一个大活人不成?快去找,快去找,总兵大人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