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身子颤抖道:“我刚刚用你教的独门心法,好象好象走火入魔了”妇人惊道:“怎么可能?这套心法怎么会叫人走火入魔?”仪琳的终生幸福可谓系于吴天德一身,她的独门内功心法专门教授内气在下体如何运行周转,若是这蠢材真个练得走火入魔,从此瘫痪在床,岂不害了仪琳?是以她也不疑有他,急忙走过来察看。
吴天德待她俯身伸手来搭自已脉门,忽地一把擒住她手腕,接连点了她几处穴道,站起身来歉然道:“前辈,人生苦短啊,不戒大师对你用情至深,前辈不该意气用事,误了彼此一生,何况仪琳从小没有母亲,若是能见到你与不戒大师和好,不知该有多么开心。晚辈失礼,还请前辈见谅”
妇人被他点中穴道,对他怒目而视,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待听他说及仪琳,神色一动,眼神闪烁,犹豫半晌,忽地合起双目,眼角流出泪来。吴天德叹道:“失礼!”伸手提起她身子直往山下掠去。
此时天色已黑,不戒那座房中却是灯火通明,不戒、田伯光、朱静月、曲非烟、仪琳、蓝娃儿,还有封不平三人都在室中默默等候。吴天德知道不戒这位夫人妒性之大,举世无匹,也想不出有甚么办法来让她和不戒和好如初,既然当初令狐冲用过的法子管用,便将她置于门口,进去后对不戒和尚耳语几句,不戒听了浑身发抖,也不及向仪琳说上一声,呯地一声冲出门去,自门边将妻子扛起,狂奔下山,按照吴天德的嘱咐去客栈剥她衣裳去了。
封不平等人见他回来,神色已经变得正常,各自心中宽慰,朱静月、曲非烟等人隐隐感觉吴天德的气质与往常微微有些不同,只是心中虽有这种感觉,却说不出那种味道,知他心中难过,也只能好言劝慰。
吴天德向封不平三人问起,才知三人下山一路寻找自已,还不曾与赵不凡、孙不庸相遇。三人听说又有两位师兄返回华山,心中极是喜悦。饭后,吴天德与三位师兄商议一番,虽然风清扬已逝,但华山剑宗重开山门之期不变,仍然定于明年四月祖师爷创派之日。
华山朝阳峰此刻是由封不平三人的弟子们在主持建造房屋,既然吴天德决意仍按期重开山门,三人唯恐耽误了时间,第三日便要告辞重返华山筹备创派之事。他们见吴天德绝口不提替风清扬报仇之事,却又不肯和自已一道回华山,心知他必定有所谋划,只是三人百般问起,吴天德只是不答,封不平三人无可示何,只得先行离去。
田伯光与吴天德在福建共同行止近两个月时间,与他极为熟稔,但是这两日看他,神态气质与往昔大有不同,如果说原来的吴天德便如一柄藏于鞘中的宝刀,只是偶而展露锋芒的话,那么他现在举手投足间那种气度,却是高山仰止、深不可测,每每令田伯光见了,都自惭形秽。
他那日被蓝娃儿点破心事,心中惴惴不安,唯恐吴天德也发现他心中秘密,这两日见吴天德气质大变,已不似往日那般随和,越发觉得自已不宜再深陷其中,犹豫再三,便来向他辞行。
吴天德有些意外,问道:“田兄要离开了?可有决定行止去处?”
田伯光黯然一叹道:“我老田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次被不戒所迫,害得吴兄一家从陕西搬到了山西,好在不曾酿出大错。我在中原呆得无聊,现在天气寒冷,我想去南方走走,或许回老家住些日子”
吴天德心知他为情所苦,只是这苦恋的对象却是自已的老婆,这件事实在无法挑明,默然半晌便道:“郑绍祖已带兵下山,不日将去泉州上任,田兄要回福建,不妨和他结伴而行”
田伯光哈哈一笑,道:“老田散漫惯了,一个人东游西逛,倒也自在。这个就不劳吴兄操心了”拱拱手告辞出来,仰望着天空白云,痴痴半晌,想着朱静月那俏美温柔的模样,心中万般不舍。
可是自已是什么东西,何况她已为人妇,这番心思也只有深埋心底了。他摇摇头走出几步,忽地想起那个蓝娃儿除了擅使毒药,居然还精通媚术,这样的女子若是心存不轨,实是令男人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田伯光便欲返回去提醒一下吴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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