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哥哥,一会看看顾婉容,突然觉得这两个郎才女貌,简直就是绝配。念头闪过,赵妙仪就在心中盘算,若是六姐姐能嫁给哥哥就好了,不过这恐怕不大可能。想起哥哥的婚事,她心头淡淡的惆怅。
顾婉容就趁机提出告辞:“……叨扰府上一晚,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赵时却道:“现在外面的紧闭封锁没有解除,只能委屈六小姐继续在我们家了。”
啊?顾婉容本来是是来辞别的,没想到居然不能走。
“世子严重了,贵府风景优美,令人心旷神怡,长居于此都是美事一桩,我怎敢委屈?”
赵时听了,心花怒放,动人心魄的桃花眼中几乎要放光了:“真的吗?你要是喜欢,就常住在这里好了。”
额!顾婉容不过是客气,没有想到赵时当了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赵妙仪感受到了顾婉容的不自在,噗嗤一声笑了:“哥哥,六姐姐只是客气而已,你怎么当真了?”
啊?只是客气啊?
赵时心中既失落又尴尬,眸中的光芒一点点散去:“既然六小姐说我们家风景不错,那妹妹你陪着六小姐好好逛逛,尽一尽地主之宜。”
赵妙仪哼了一声:“这还用你说!”
说完,她就拉着顾婉容走了。
赵时却楞在原地,她刚才那样说真的仅仅是客气吗?
赵妙仪带着顾婉容去给安庆大长公主请安,在那里遇到了赵妙仪的母亲安吉侯夫人。她很喜欢顾婉容,见顾婉容来了,就拉着她的手道:“都是我们妙仪不懂事,害得你受了惊吓。谢天谢地,幸好是虚惊一场,这么伶俐的人,若真有个好歹,我们该怎么跟永平侯老夫人交代?”
“夫人言重了,九妹妹为人至诚,邀请我去观灯楼也是好意,况且我并未受伤,倒是世子因我受伤,夫人这么说,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安吉侯夫人还未说话,安庆大长公主就赞许地说道:“怪不得你祖母那么疼爱你,这模样、这言行,让人不得不爱,开了个糕点铺子也经营的有模有样,真是比我们妙仪强太多了。”
说着安庆大长公主点了赵妙仪的额头,笑着揶揄:“你看看人家进退合宜,你天天跟她一起,怎么就没有学到她一分半点?”
赵妙仪就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撅了嘴巴:“哼!”
安庆大长公主宠溺地笑笑,然后温言问顾婉容:“顾老夫人身子还硬朗吗?还去西郊礼佛吗?”
“劳公主惦记,家祖母身体还算硬朗,每年夏天都会去西郊别院礼佛。”
“那顾老夫人现在还自己抄佛经吗?”
顾婉容答道:“祖母现在眼睛不如从前,最近两年都没有亲自抄佛经了,佛经都是由我们姐妹抄了给她,有时也会轮流念给她老人家听。”
大长公主听了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看赵妙仪:“刚才说你,你还不服气,你看看人家的孙女都知道帮祖母抄经念经,比你可体贴多了。”
赵妙仪不服气道:“不就是念经吗,谁不会啊?祖母莫要小瞧人,我今天就念给你听。”
安吉侯夫人站起来道:“既然如此,你们就陪着公主吧,我就不跟你们搀和了。”
她给安庆大长公主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丫鬟捧来《无量寿经》,赵妙仪磕磕绊绊地念了起来,她之前根本没有念过,读起来就十分拗口。
大长公主听得哭笑不得:“快停下,还是让顾小姐念吧。”
赵妙仪听了如释负重一般松了一口,连忙将佛经递给顾婉容。
顾婉容念得很是流畅,赵妙仪就眼巴巴的看着。
看着看着,赵妙仪就有些无聊了,只能低下头玩手指。
大长公主见了,就摆摆手:“罢了,罢了,佛经无趣,你们不必陪着我了,去玩吧。”
赵妙仪眼睛一亮,扑过去在大长公主面上亲了一口:“祖母最好了!”
说完,拉着顾婉容欢快地跑了。
这让顾婉容不由瞪大了眼睛,虽说顾老夫人疼爱她,可是她也从来没有跟顾老夫人这样撒过娇。赵妙仪跟大长公主之间如此亲昵,就跟平头百姓人家的祖孙无异。
赵妙仪见顾婉容惊诧,就解释道:“我母亲生了我之后,我父亲就受了重伤,因为要照顾父亲,所以就将我放在祖母身边养着。祖母可疼我了,什么都依着我。不像母亲,总是约束我。”
原来如此,顾婉容点了点头。
“六姐姐,走,我带你去我们家的藏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