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听起来有股东北味。
杜君泽脸色立刻黑下来,牙芽嘴里的酒喷到了他身上!
金发美女笑着从桌上抽出纸巾,替他擦去西装上的酒,“我帮你。”
擦着擦着,那只手渐渐地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手指伸到了他的衣服里面。
“不必,你陪别人吧。”杜君泽被她的手指碰到,立刻推开她起身,“大块头,你们慢慢玩,我去外面抽根烟。”
牙芽放下酒杯赶快站起来,拽了拽裙子跟上去,“我也去外面抽根烟。”
大块头遗憾地把那位被冷落的美女搂到怀里,“杜还是老样子。性冷淡真可怕。”
本来一脸委屈的金发美女立刻展颜,“也许他喜欢男人。”
“不,他只是性冷淡而已。”大块头很确定。
屠夫笑着叫一个女人坐到李身边,“他是个成年男人。”
那女人摸了摸李的裤子,一脸惊奇,随即笑笑,“对不起,刚才没看出来,冷落你了宝贝。”
李满脸通红,他死活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死亡他都不会窘迫,可遇到美女就怂成这样。
牙芽跟着他出门,外面的空气很凉爽,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杜君泽信步在街上走着。
“喂,你不是说出来抽烟吗?”牙芽扯住了他的胳膊,死皮白赖地挎着不松手。
“危害健康。”杜君泽任由她挎着。
“大家都有自己的癖好,屠夫喜欢虐人,色魔喜欢女人,茉莉喜欢购物,李喜欢赚钱,布莱克喜欢美食。你就没有爱好吗?那样多没趣。”
“除了训练,没有。”
“……”
突然他停了脚步,连身体也有些僵硬。
“怎么了……是她!”牙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白衣东方女人缓缓地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的老长。
牙芽第一次真心希望身边这个家伙性冷淡。
那个曼妙的身影她绝对忘不了。就是她,间接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真的是她,她还活着,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巴黎街头。
这是红灯区,杜雨淋来这里做什么?
杜雨淋也发现了他们。
她一脸错愕地望着失散多年的杜君泽,啪叽一声,连手上的包掉在地上也没察觉。
牙芽并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如何,可心里越发忐忑。一般的现言剧情里,男女主会迅速天雷勾地火、小鸡炖鲍鱼。不过他是杜君泽!“星”里出了名的性冷淡,或者说没有性别取向。
杜君泽也没太过激动,凝视了她一会儿,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最近好吗?”
“泽哥哥!”杜雨淋迅速进入那种多年未见、激动不已的感情中,立刻像风一样奔过来,饱含深情地娇啼一声,扑进他的怀中,低声啜泣。
好煽情的称谓!这是在上演巴黎版情深深雨蒙蒙吗!
牙芽看到这一幕很不爽,当然她更没有不做电灯泡的自觉,立刻拍拍杜君泽的肩膀,“喂,这样不卫生。”
他们俩愣了一下,杜君泽先推开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湿巾地给她。
杜雨淋好半天才平复情绪擦去眼泪,抬头一笑,依旧很养眼。
某人恨得牙痒痒,她怎么可以笑得这么甜,尼玛比茉莉还有气质。
“你们?”杜雨淋有些尴尬和难以置信,她也认出了牙芽,“你们在一起了?”
“对呀。”没等杜君泽开口,牙芽先答话。
杜君泽点点头,“我们……是同事。”
“你们在法国工作?”杜雨淋很好奇,“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从我们失散后,你一直在法国吗?”
“嗯……我在外企,有时候会出国考察。”
杜雨淋神色复杂地看着牙芽,唇色有些惨白,“这些年竟然是她陪在你身边……”
“你怎么来这种地方?”杜君泽问到了点子上。
“我……迷路了。”杜雨淋拿出手机,和杜君泽互相留了号码,可怜兮兮地求他,“哥,我能去你那里住一晚吗?”
牙芽蹲在一边的台阶上用手抠地,友情提示他,“咱们那儿不准外人进哦。”连他们的身份都不能说,何况叫她住进去。
“这些钱给你,到市区住酒店。我今天没带多少钱,你把卡号告诉我,回去后我打到你卡上。”杜君泽从口袋掏出钱包,抽出了几张面值500的欧元。
杜雨淋面色苍白,咬了咬嘴唇,没要那些钱,“那我先走了。”
“嗯。”杜君泽拦了一辆的士,“到家给我发短信。”
“泽哥哥,我走了。明天下午我可以约你喝咖啡吗?”
“我不喝咖啡。”杜君泽不喜欢这些对神经大脑有刺激的东西,比如香烟咖啡毒品和酒精。
杜雨淋又委屈地咬了咬嘴唇,“那明天联系。”她一直不明白,从小到大她都是男生们捧在手里的宝贝,唯独哥哥他不在意自己。
看她走了,牙芽从地上站起来,很想问问他喜不喜欢杜雨淋。
可看到他那副扑克脸,牙芽觉得自己想多了,杜君泽貌似还没有进化出喜欢别人这个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