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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君再次歪歪扭扭地落到路易斯身上。
路易斯已经清醒,一言不发地瞪着在自己胸前飞舞的肥虫子,阴沉地垂着脸,眼中的坚定丝毫不减。
肥虫子再次扇动翅膀,转换角度钻进了他宽松的裤子里消失不见。
“他死都不怕,还怕虫蛊吗?”牙芽对此并不看好。
克劳伦斯无奈地摇摇头,“两天内,你们队的伊万用各种暴力手段他都扛得住,我还用过精神催眠法可惜他精神控制力太强不受干扰,注射毒品他毒瘾发作却能强撑着;昨天下午找了两个有性虐倾向的同性恋强`暴了他,可惜,他痛晕过去也不肯开口求饶。只有拜托你的金蚕蛊,是不是能攻破他的心里防线。”
他很平淡地讲出这一段话,牙芽的心底却已是波浪翻天。
只是听他简单的描述,牙芽就已经能想象的到犯人所遭受的折磨和侮辱,到底是什么信念在支撑着他?即便是钢铁在强压下也会折断啊!
突然间,床上的路易斯·金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他平静冷漠的面色掀起了波澜,被铐住的手不断地挣扎,手臂上的血管凸起,可他毕竟受了伤、遭受那般折磨,体力终究敌不过牢固的手铐,反倒在腕部磨得鲜血淋漓。
他高傲的头颅猛然向上一抬,眼睛睁得老大几乎要爆出来,金色的瞳孔布满了血丝,牙芽毫不怀疑他的眼睛可以滴血。
他脖颈、太阳穴旁边的青筋越发鼓起,看上去悲壮万分。
他的身体颤抖着,脖颈向前一递,苍白的嘴唇被迫张开,一堆白花花的虫子竟然从他的口中涌出来!
“呕——”他还在呕吐,每一次都会吐出一大堆不断蠕动翻滚、挤成一坨的虫子,整个房间都夹杂着胃酸的气味。
“呕~”牙芽忍不住捂住嘴,扭头跑到外面,大口大口地干呕。
太恶心了,她真的没想到,亲眼看见虫蛊竟然会这么让人反胃、恐惧,平日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金蚕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手段……
而克劳伦斯却丝毫不觉得恶心,反而津津有味地盯着那一幕,好似在欣赏世间最美的景色。
深呼吸几次,牙芽再次进去,她不放心系统君单独呆在里面、更怕它把路易斯·金弄死。
才一转眼的功夫,路易斯的皮肤表面干干净净,除了可怖的伤痕以外,没有一条虫子。难道刚才是幻觉?
“路易斯先生,你已经见识到我们的手段,放心,这些可爱的宝贝们不会弄死你,它们会长久地呆着你的身体里,只要你身体里还有螨虫,就会有无数的小虫虫生出来,咬你的心肝脾胃。”克劳伦斯只恨自己不敢上去摸一摸那神奇的金蚕蛊,“这滋味怎么样?”
“魔鬼……”路易斯·金的神色已经完全不似早先那会,惶恐、畏惧等等负面情绪不受控制地在他脸上浮现。
牙芽替他悲哀,一个硬汉子完全被击溃,只怕从此以后都会活在虫蛊的阴影中。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这个信仰被打破,恐怕一杯子都无法重拾信心面对恐惧。
克劳伦斯迅速通知在旁边房间里静候佳音的人,几个人连同那位位高权重的中年人一起审问路易斯,牙芽避嫌跟着克劳伦斯先出去。
“小姑娘,如果不是金蚕蛊离开主人会死亡,我一定会不惜一切把你囚禁供我钻研。”克劳伦斯眼中的兴奋还未褪去,带着那种病态却狂热的执着。
牙芽很不喜欢他这种脾气,感觉像个只爱科研而漠视生命的疯子。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敢动‘星’的人,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呵呵,你以为‘星’就是你永久的庇护吗?那好,你可千万不要离开‘星’,等我克服了这个问题,一定会把你的蛊夺走。”克劳伦斯的话中总带着傲气,“顺便告诉你,如果我用一定的条件交换,跟克劳德提出把你要过来,他一定会同意。”
“克劳德?”
“你不知道么?呵呵,低级的灰人没资格知道‘星’创始人之一——克劳德先生的名讳。我大发慈悲告诉你,那个中年大叔,就是克劳德。”
牙芽没再理他,这个疯子,她才不会信他说的鬼话。想打金蚕蛊的主意,简直是找屎,即便不用系统帮忙,她也可以在不到一分钟时间结束这个疯子的性命。
特殊病房的门终于打开,那位中年人——克劳德对他们俩点点头,面色凝重地走了。
牙芽立刻进去看看系统君和那可悲的家伙。
床上的男人本来双目呆滞似乎没了生气,而一看到她进来,眼中募地迸发仇恨的目光,死死瞪着她,好似毒蛇盯着猎物。
“你有怨抱怨,我只是执行任务,不关我的事。”牙芽咽了口吐沫,却不敢近身去把金蚕蛊收回来。
刚才她出去之前明明虫子已经不见了,而这会儿他赤`裸的胸前竟残留着几条白色的小虫在蠕动,看样子还在啃噬他的皮肤。
万虫噬骨,她想想就受不了。
突然他的喉咙一紧,一个软软的东西从他的食道往外爬,不由地他又开始干呕。
牙芽一脸紧张地盯着他,而一旁正在收拾纱布、针管等设备的克劳伦斯也停了动作,炙热地望着犯人苍白的嘴唇。
“可奥,你把嘴张开!”牙芽猛然跳起来,冲上去使劲掰开路易斯紧闭的嘴。
路易斯察觉到金蚕蛊要爬出去,他竟然不怕死地闭了嘴封住它的退路,甚至开始咀嚼!
克劳伦斯也慌了神,赶快跑过去把镇定剂注射到路易斯的体内。
可路易斯铁了心,牙芽用尽全力、他脸上都被她的手指捏出了青痕依旧不肯松开口。
“松口!”牙芽一拳一拳地击打在他的胃部,另一只手捏紧猛地砸中他的腮帮子。
路易斯闷哼一声,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却仍旧紧咬牙关不松口。
“住手,你会打死他的!他不能死!”克劳伦斯敏捷地在药箱里拿出麻醉枪,扣动扳机,一只强效麻醉剂准确地打在路易斯的脖颈处。
不到几秒时间,路易斯终于两眼一翻晕过去。
牙芽赶快掰开他的嘴,她真怕见到他嘴里已经被嚼成一坨的死虫子。
【这家伙真彪悍,要不是我机灵,这会儿就陪葬了。好怕怕,达令,我不行了,这次耗费精力太多,我需要休息。】
肥虫子从路易斯的裤子里爬出来,也没力气飞,趴在牙芽的手上一动不动。
牙芽也松口气,赶快把又陷入昏迷中的系统君放进了贴身的布袋里。
“可以借用你的蛊片刻吗?我想近距离观察一下。”
“抱歉不可以。”
拒绝了克劳伦斯,牙芽立刻离开医院。
路易斯·金晕厥之前仇恨的眼神,真的很让她心悸。可她必须按照组织的命令去做,关于这个陌生人以后如何,她没再去想过。
回去她就开始补觉。
可现实不能如愿。梦里她频繁地梦见路易斯·金邪恶阴森的眼神,梦见系统君被克劳伦斯抢走,最瘆人的是,她梦见在一处陌生的白色房间里,他们所有人被炸得粉身碎骨、陷入万劫不复。
惊醒后坐在床上,牙芽心有余悸,梦境好真实,她怎么会梦见爆炸呢?改天查查周公解梦,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