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会儿会是个什么表情。
两人落座后,围观的人更加多了,直把俞云清他们的一张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荷官看着众多的围观人群,不由有些紧张,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求助的看向万富。
万富瞥见荷官看向自己的眼神,微抬眼皮看了荷官一眼,杀意一闪而逝,却被俞云清捕捉到了。荷官一惊,低下了头,拿起了色子盅。
俞云清看到荷官开始摇色子,嘴角勾起一抹诡秘的笑意,静静的闭上眼睛,耳朵微微耸动捕捉着色子在色子盅内碰撞的声音。
终于,荷官将色盅扣在了桌子上,声音细听之下还有一丝颤抖:“请双方下注。”
这一局因为是俞云清和万富的生死局,因而并没有其他人下注。
俞云清率先把自己的筹码押到“小”字上,万富看见俞云清下注后,也紧跟着把筹码押到了“大”字上。
万富押完以后,视线就有意无意的看向荷官的手,荷官看着万富的举动,豁出去了似的,手上正准备动作,怎料对面的俞云清一声轻呵:“慢着。”
俞云清的话说完,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她,就连荷官也忘了手上的动作。
万富看着突然出声的俞云清,嘲笑道:“莫不是不敢赌了?”
俞云清摇摇头,目光犀利的盯着万富,轻笑出声:“我是想说,她们三个,你怕是无福消受了。”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有落音,俞云清手上就甩出了什么。
那物件速度极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就直奔荷官手中的色盅而去。
众人来不及惊呼,荷官手中的色盅就应声而落。
众人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人群中有人说道:“一个一点,两个二点,是小!”
万富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说:“是你,你他妈出老千,你打翻了色盅!”
俞云清实在是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无奈的笑了笑:“我出老千?”说着就起身向着荷官走去。
荷官看到俞云清向他走来,不由得惊惧的往后退了一步,俞云清不容拒绝的拉过荷官的衣袖,从他袖子里拿过一根细小的磁铁棒,转身从残破的色盅里捻起一颗色子,用力一捏,色子就脱去外层的白色釉质,露出里面深黑的磁铁芯来。
万富听到人群中的各种议论。也不由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爆喝一声:“都他妈给我住嘴。”
俞云清翘起二郎腿,一脸的不耐烦:“喂,你的手指头呢?小爷我忙得很,没时间在这儿和你打哈哈。”
万富听到俞云清的话,眼神阴鹜的看向她,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是谁?想要爷的手指头就能要到?我他妈就算今天在这儿反剁你一只手,我看谁敢说个不字?”说完,眼神又威胁的扫向围观的众人。
这世间的人大多都是自扫门前雪,谁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看到万富的眼神都下意识的退开了。不一会儿,围绕着俞云清他们这一赌桌的人差不多都散了个干净。
俞云清好笑的晲向万富:“这么说,你是打算着赖账了?”口吻平淡,丝毫没有动怒亦或是慌张,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的问句。
万富仰着头,一脸的得意:“是又如何?”说完就一挥手,示意手下几个人将俞云清等人拿下。
俞云清一脸的无奈,丝毫不在意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几个喽啰,手臂无意识的几下格挡就将向自己攻过来的砍刀拍落在地。
嘴里还“苦口婆心,大义凛然”的劝着:“在家的时候,你爹没教过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吗?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嘴上说着话,又打飞一个喽啰。
身后的蒋娇一个帅气的侧踢,踢飞一个朝着自己攻过来的喽啰。
可是反观枫雨和微微两人就招架的有些困难了,并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因为……
“俞云清,你要是皮痒了想打架你早跟我说啊,早知道今天就不穿旗袍了,这叫怎么个事儿。”微微看着身上的旗袍一阵为难,这旗袍恰好是极为修身的款式,将魏微的腰肢和胸口勾勒的曲线毕露,行走间一双修长的美腿款款摆动,配着身上描摹着香水百合的真丝旗袍,真真是明艳无双,一颦一笑间仿佛都带着百合的芬芳。
只是,这样的打扮用在打架上就处处碍手碍脚了,魏微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直接举起一把外包着皮质的椅子砸向向自己攻过来的人,没想到那人愣了愣,然后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魏微也是一怔,仿佛突然找到了方法,回头冲同样应付的艰难的枫雨说道:“枫雨,衣服不合适的话,找件趁手的兵器!”
枫雨会意,从赌桌上拽过一只装饰用的灯台。
一楼的围观吃瓜群众早在万富的喽啰冲过来的时候就远远的退开了,本以为俞云清几人会很难应付,谁曾想,不只是那个瘦瘦弱弱的公子哥儿有两下子,就连他身边的那几位娇滴滴的姑娘竟也都是些练家子,不然,谁家姑娘细胳膊细腿的,拎得动三十多斤的皮椅子,还舞的虎虎生风,想打谁打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