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云清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凉姬,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做乐极生悲。”
月晚凉完全不在乎她的态度:“当初既决定跟了他,就该给人家说清楚,那么好脾气的男人哪!你如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竟让他理都不理你?”
“你可以走了!”
“看在我挺喜欢你的份上,送你一句话,一个有魅力的女人,男人宠你是应该的,全天下的男人都该围着你转,但是你要记得,男人也是要哄的。”
“我从前听一个老鸨说的,你别瞧不上,这话在理儿。能让一个人执著的,从不是因为爱得太深,而是因为被伤得不够。俞云清,不要消磨别人的爱。”
凉姬坐在桌子上,一双眼里有许多俞云清看不懂的俞西,此时的她,一点也不想素日里那个清媚不羁的女子。俞云清看着她:“故而,你被伤够了么?”
凉姬从桌上跳下来,往门外走去:“快了!”
靠在窗边,看着二楼那间斗室,不知为何,今日的门窗是关着的。
俞云清扫了一眼,收回了目光,并未将这点反常放在心上,直到夜间,已然熟睡的俞云清被“咚”的一声巨响惊醒。
俞云清连忙穿衣下榻,这时,住在隔壁的月晚凉也恰巧出了门。两人都是被那一声巨响惊醒的,此时定神一看,不由吃了一惊,那间斗室连门带窗破了个大洞,荀卓文和慕容凌尊此时正在楼阁中间的空地上打得的难舍难分。
俞云清看着场地中间的那两个人,却只能看到一串串的残影,大半夜的,这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俞云清想起白天紧闭的门窗,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一整天没出来吧?
俞云清看向凉姬,发现她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不由问了一句:“如何?”
她看不懂,凉姬却定然是能看懂的,必是出事了!
“糟糕,这两个人打红眼了!快,去二楼!”
不由分说,凉姬拉起俞云清就往二楼跑,来到那间斗室里一瞧,两人傻眼了:二十几个酒坛杂七杂八摆着,有的空了,有的只剩下一半,酒坛半倒在桌上,浓浓的酒气熏得俞云清头疼。这种喝法,他们是不要命了吗?
“简直找死!”月晚凉一脚将桌子踢倒,酒坛摔成了一地碎瓷。两个人急急忙忙赶出来,就见那两个人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来回追逐,不知疲倦。
“如今可如何是好,月晚凉,你倒是想想法子!”
“我有何办法,我若是有,还需你来废话!”
月晚凉没什么好气,看着那两个人打斗,手下的栏杆都快被她捏碎了。俞云清看着只能干着急:“喝了那么多酒,必是早已神志不清了,如此任他们打下去,非得受伤不可!”
“俞云清,你不说话会死吗!”
“刀剑无眼,他们如今把对方当仇人看……”
“你闭嘴!”凉姬被她这一席话弄得更加心烦意乱,狠狠捶了一下栏杆对俞云清喊道:“别呼吸!”
凉姬说着指尖突然多出了一枚丸药,俞云清此时已然闭气,只见月晚凉将这枚丸药飞快射出,丸药打在离那打斗中的二人不远的地方,接着就炸开了。
这丸药只是一点能让二人暂时失去力气的药,并没有什么毒性,然而,这俞西用在二人身上似乎并不管用,那两人依旧是打得难舍难分。
月晚凉狠狠一咬牙,手下的栏杆生生被她的手砸开了一条缝。月晚凉忽然回过头来盯紧了俞云清,眼中满是算计。
看着月晚凉的目光,俞云清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未待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已经飞了出去,只听月晚凉大叫一声:“荀卓文,接好你的人!”
荀卓文和慕容凌尊正打得激烈,却忽然听见人这样唤了一声,回头便见俞云清惨白着一张脸向他飞了过来,当即收招去接她。然而,此时的慕容凌尊仍未醒过神,长剑一挥就朝荀卓文的后心刺来……
然而,慕容凌尊喝了太多酒,方才与荀卓文打斗,完全是受了刺激,如今经此一变,神智早已经不清楚了,加上月晚凉先前用的药发挥了效用,落地时身体不受控制,直接往地面栽去。
好在,月晚凉的武功也并不是当摆设的,当即反手揽住慕容凌尊,平稳落地。相比之下,荀卓文和俞云清就没有这般好运,由于俞云清不会武功,两个人落地时便摔在了地上,滚了两圈之后才停下来。
俞云清趴在荀卓文身上,脑子有片刻的空白。随即,忽然醒过神来,抬头去叫荀卓文。可是,一个喝得一塌糊涂的人,怎么可能会搭理她?
荀卓文躺在地上睡着了,根本就叫不醒,就连俞云清伸手去拍他的脸,也只换来那人用鼻子哼了一声。
月晚凉才没工夫理会俞云清和荀卓文情况如何,直接带着慕容凌尊飞回了四楼,而俞云清只能靠腿一步步带着荀卓文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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