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是否会不同?我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补足这十年的空缺?
俞云清,我拿一切宠你护你,从此,眼中心中只有我一个,可好?
一个晃神间,还未等俞云清反应过来,便落入一双坚实的臂膀中,淡淡的竹香萦绕在鼻尖,俞云清的神智清醒了几分。
渐渐回神,俞云清连忙退开,却被人轻声喝止:“别动!”随即又听那人吩咐,“叫大夫!”
“不必……”俞云清还未说完便被荀卓文一记眼刀将话儿都堵了回去。俞云清轻轻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臂,退开一定的距离。
抬头看见门额上奢华庄重的“敕造俞夷府”五个字,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让俞云清险些落下泪来。
这是俞氏的祖宅,比俞氏在凉都的宅院要大上许多,尊贵奢华中沉积着百年的底蕴,不经意中,便让人心生敬畏。
尽管她不是俞氏的女儿,尽管她在这间祖宅中生活的时间比在凉都还要短,可是,再一次回到这里,她才感觉在这乱世之中终于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短短五年,她却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在外漂泊了很久很久。
管家荣叔从门前的台阶上下来,对着二人行了个大礼:“老奴见过王爷,见过二小姐。恭迎二小姐回府。”
“恭迎二小姐回府。”
“恭迎二小姐回府。”
仆婢们分立在甬道两侧,在荣叔话音落后齐齐行礼高呼着。
俞云清的唇角扬起一抹欢快的笑容,摆了摆手,提起裙摆,飞快的跑进了大门。荣叔见此,不免微微皱眉,小姐的性子还是和从前一般毫无顾忌,只是如今王爷在此,小姐这般举动,恐怕有些失礼了。
再者小姐才刚刚回辽歌,若是今日这事让有心人传了出去,恐怕与小姐名声有碍。
想着想着,荣叔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荀卓文,看他脸上并未有什么不耐之色,便渐渐放下心来,看来外界传言小姐与王爷关系不俗,此话不虚。
赏雪亦是考虑到俞云清名声这一层,心下虽知俞云清思乡心切,却还是上前想拦她,却不想被荀卓文挡了回去,他自己则大步跟上。
重归故土,俞云清直奔自己原来的院子,青木葱茏,花团锦簇,与记忆中无二,尤其是花架旁那架秋千,更是勾起无数童年回忆。
一扫数日的疲惫,俞云清欢快地在院中转了几圈。荀卓文看着她欢快的神色,也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俞云清本就病着,方才下车时还有些晕眩,如今却是一连转了几个圈,停下来时不免有些头晕,一时不察便绊住了脚,眼看就要再次跌倒,腰间却被什么俞西不轻不重点了一下,俞云清踉跄两步,稳住了身形。
看见荀卓文,俞云清的记忆再一次回拢,才记起自己一时欢欣,竟将他晾在了府门口。心下正懊恼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却不想被他拿那玉骨折扇当头一敲:”摔了一回不够,还想摔第二回不成?”
他眉间微蹙,语气也是冷冷的,面含怒色却又不达眼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像是想要关心又说不出口。
荀卓文本不是别扭之人,造成如今这般景况还得自几月前离别时说起。
那时,荀巡与俞云清旁若无人依依惜别那一幕印在荀卓文脑海中,活像自己是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回忆起那日种种,心头便不甚舒爽,面子上更是有些挂不住,便专等着俞云清先来同他搭句话,他也就不纠结了。
可是,俞云清素来是个没良心的,他不开口,她更不去招惹他,一路走了四月有余,二人竟是一句话未说。荀卓文自是越想越气闷,便更没了好脸色。
然而,此时的俞云清仍未注意到荀卓文的异样,而是摸着自己被敲过的头,处在深深的震惊中不能自拔。这人,这人居然敲她的头!
从小到大,就没人敢动过她的头,他竟然敲她的头!可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生气,俞云清甚是不能理解。
先前看俞云清呆呆愣愣的样子,一双水眸瞪得溜儿圆,荀卓文顿觉又好气又好笑,面上却未露半分端倪。
好在这时,大夫已经到了。军医们早在进城时便随着军队回了驻扎营地,因而此次被请来的大夫是陈焕临时从医馆内带来的。
老大夫头发胡须都是花白,瞧着面前这二位气韵不凡的男女,更是有些局促不安。先前被人拉着出来时还不以为然,直到随人来到这座气派的府邸前,那鎏金的“敕造俞夷府”五个字直闪得人眼疼!
俞氏作为百年大族,虽迁居数年,其影响却远远不是这几年能够消磨掉的。老大夫活了一大把年纪,对俞夷府自是熟悉。不是说俞氏一族举家迁走了吗?如今这二人又是哪个?且瞧门前把守的尽是些官兵,个个生得一副凶悍面孔,吓人得紧。
老大夫战战兢兢请了脉,眉头却皱了起来,另一只手拈着胡须,看着正在走神儿,对自己的身体丝毫不见关心之色的俞云清,又看看黑面煞神一样的荀卓文:“这……”
这姑娘脉相怪异,且似有不孕之症。
“前几日害了热症,似是不曾大好,开个方子为她调养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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