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这样好不好?”西戎可汗把营凤公主扳过身来,温柔的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道:“朕封你为宸妃可好?宸妃位置在四妃之上,仅次于皇后,你看可以吗?”
营凤公主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不过西戎可汗再一次听到了那抽抽泣泣的哭声,加上她又展现给西戎可汗一副不断颤动的娇小背影,弄得西戎可汗心头打乱,只好应道:“朕答应你,朕答应你还不行吗?”
“你别以为我是在勉强你,你以为我稀罕皇后这个位置吗?”营凤公主抹掉脸上的泪,继续向西戎可汗控诉道:“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虑,我还继续在帐篷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呐。我是孩子的母亲,自然要为孩子考虑的。”
西戎可汗温柔的为营凤公主擦掉眼泪,温柔的道:“你的心思,朕还不了解吗?孩子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是朕和你两个人的孩子,不止你一个人对孩子好,朕也会对孩子好的。”
“你只会说轻巧话,说到底,你又为孩子做了什么?”营凤公主依旧不依不饶,因为目的尚未完全达到,所以现在还不是偃旗息鼓的时候。
西戎可汗将营凤公主搂在怀里,慢慢的道:“起码我爱着孩子的母亲啊,也爱着孩子啊。你看这样好不好,等咱们的孩子出生后,朕就封他为太子,你说行吗?”
“说的简单。封我成皇后都那么难。还谈什么封孩子做太子,如今是太后主掌国事,你根本做不到。”营凤公主幽怨的道,不过总算是不再哭泣了。
西戎可汗一把推开营凤公主,面色不善的道:“你说什么,你说是谁在主掌国事?朕才是西戎的可汗,朕才是西戎的黄,朕自然想封谁为太子就封谁为太子。”
“天真!”营凤公主并没有因为被人推开而不高兴,反而依旧轻蔑的道:“你因为有‘西戎可汗’这个称呼,你就一定能主掌西戎的国事吗?我且问你,如果满堂朝臣都反对你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咱们的孩子还能当上太子吗?”
“这……”西戎可汗抚了抚后脑勺,面上有了些犹豫的神色。其实营凤公主说的没错,很多时候,虽然自己的想法和诸位大臣并不相同,但是却不得不臣服于他们,毕竟人多力量大啊。
营凤公主冷哼了一声,随即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就说你过得糊涂,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话没有人听,为什么你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吗?”
“这……”西戎可汗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这种事儿他确实不太明白。
营凤公主摇摇头,叹息道:“让我告诉你原因吧。你之所以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是因为朝堂上没有能替你说话的人。朝堂上没有你的帮手,别人自然是想怎样欺负你就怎样欺负你了。”
“朝堂上没有我的帮手,那……我该如何找帮手呢?”西戎可汗觉得营凤公主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具体该怎么做,他心里并没有主张。毕竟他这个太子,过去只负责说可不可以就好,究竟该干什么事儿,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抬起低了许久的头,营凤公主盯着西戎可汗道:“这事儿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对于朝堂上那些人来说,有奶便是娘。你随便找一个许久没有升官且一直被压着的人,把他升到高位。他自然会对你感恩戴德,也自然会替你说话了。”
“你说得对,说的真好。”西戎可汗抚着下巴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朝堂里还真有这种人,比如那个叫什么科尔沁的人,那个人在朝堂已经有四十年了,可是从来没有动过位置,当真是可怜可怜呐。”
营凤公主心道,“有时间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自己的事儿都整理不清楚,还有闲心还可怜别人呐。”
“不过,这事儿也不好办啊。基本上其他的位置都有人了,想要给那个人找个高一点儿的位置坐坐,不好找啊。如今刚进行完朝堂大洗牌,没人犯错,也没有人有告老还乡的打算……”西戎可汗有点儿犯愁,他的官员都太遵守法度了。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营凤公主咬咬牙道:“你可是西戎可汗呐,你随便将一个人踢下位置来,然后把那个人放上去不就行了吗?多简单的事儿,不过是一踢一放而已,有那么难吗?”
西戎可汗依旧满脸为难,他慢吞吞的道:“这不好吧。大家都是一步一步爬上这个位置来的,而且没有犯错,就这样把人家踢下去,似乎有点儿对不起人家啊。再说,咱们也没有明目,怎么能乱踢人呐?”
“你真是个小呆瓜。”营凤公主抚着自己鼓鼓的肚子道:“孩子,以后你可不能学你的父皇。你要知道,如果你坐不稳位置,人家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拉下来。人家才不会管你有没有做错事儿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