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沣连忙行礼告退,在转身之际想起项菲仪刚刚说话时的那语气,还有那从容不迫,俨然一副一国之母风范的姿态,还有传闻当中最最不喜这位无盐皇后的皇上如今竟然让其坐在身侧不说,还默许其在他身边发号施令,程沣不由得抬眼看了一眼于赫连炫一同坐于上位的项菲仪。
人人口耳相传的痴傻皇后如今似乎已经转变了性情,而且看上去,似乎还挺得皇上的宠爱。
这,是项家的福?还是秦家的祸?
“时辰也不早了,臣妾便不打扰皇上休息了,臣妾告退。”程沣一走,项菲仪便要跟着一起起身离开。
她可是没有忘了最近赫连炫表现出来的种种不正常的举动,虽然说他们是夫妻,哪啥哪啥的于他们之间再正常不过,可是她实在是想像不能跟赫连炫在一起做着那些只有最最亲密的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的时候是什么场景。
“皇后要去哪里?”项菲仪还没起身呢,赫连炫那冷冷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扫了过来,看着项菲仪,语气里头的玩味也是颇浓:“这月黑风高,冰天雪地的,皇后若是想要在外头过夜,可得好好的保护好自已,免得一个不小心着凉受冻的,到时候让秦老夫人见着了,可是会让她老人家心疼的。”
“什么意思?”听着赫连炫的话,项菲仪脸色一黑,抬起头,看着赫连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四个字。
然而赫连炫却是突然之间止了声,也不回答项菲仪的话,只是维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项菲仪,看得项菲仪那火是一寸一寸的飚升。
“皇后娘娘,这客栈里头已经没有其他的空房间了。”站在一边的李长喜看着两位主子这样对峙的样子,不由得暗暗里擦了一把冷汗道。
“什么?”李长喜的话让项菲仪看着赫连炫的眼神瞬间凶恶了起来:“刚才订房的时候不是订了七间房吗?本宫这都还没有住呢,怎么可能就没有房间了?”
她身为主子都没有房间住,哪他们那些个奴才怎么就有房间住了?
而且,七间房啊!为了避免太过张扬,他们并没有带多少侍卫,加上几个随从侍候的宫女和太监,他赫连炫一间房,她项菲仪一间房,绝对是再空裕不过,绝对不会出现拥挤一类的现像。
可是他们现在竟然告诉她,足足订了七间房的房间现在竟然没有她项菲仪住的地方了?
这个该死的赫连炫,肯定是他搞的鬼,肯定是!
“这天寒地冻的,朕刚刚瞧见一个可怜的乞讨之人站在外头,心有不忍,便把皇后的房间让给他住了,皇后不会介意吧?”
含笑的眼,轻勾的唇,加上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这一切的一切看在项菲仪的眼晴里,都让她好一阵咬牙切齿。
不、会、介、意!
“看来,朕的举动让皇后理解错误了。”他笑容依旧,可是那笑里头怎么看怎么都感觉有一种蕴含寒冰冷箭,风雨欲来的感觉在压抑。
“什么?”项菲仪木,突然之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蔓延,难道……
“这客栈之中的床榻可不怎么结实,何况,在马车之上颠簸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落了客栈了,朕可不想睡到半夜起来还要受到惊吓。”说着,赫连炫那眼神似有若无的在项菲仪身上扫了一眼,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项菲仪气结,伸出来的手一颤一颤的,要不是她心脏承受能力够强,铁定都能被赫连炫这货给活活气死。
“好了,时辰不早了,李长喜,还不快把皇后娘娘送出去,朕要安寝了。”
微笑,送客。
项菲仪瞪大着一双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炫睁着眼睛说瞎话,一颗心比墨还要黑的把她支出来,自已睡在软绵绵的床榻之上,舒舒服服的进入梦想,美滋滋的做着美梦。
“皇,皇后娘娘,这外头天气冷,要不您跟,跟皇上服个软好了?”虽然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李长喜却觉得,从这几天赫连炫跟项菲仪相处的模式上来看,两个人明显的就像是吵了架,闹了不和的小夫妻。
就算是明明还有一间房间是空余的,而他家主子,一国之君的皇上却撒着谎儿说给了乞丐住没有了空房一样,他想着,若是这皇后娘娘去向皇上服个软,这么冷的天气,皇上应该也会心疼心疼,不会让皇后娘娘在外头受这冷冻之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