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南楚天这不算夸奖的夸奖:“过奖。”
“本郡主想,南楚皇天人之姿,想必其聪明才智也是必不可少之才能,本郡主之前在见到莲心公主之时一再的以礼相待,但是莲心郡主却屡屡呵令本郡主闭嘴,好歹本郡主也是北漠皇室之人,好歹我北漠王国的一国之主还坐在这里,好歹本郡主的确父王母妃还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莲心公主欺负到本郡主的头上来……”
“本郡主倒是想要为两国之间的友谊着想,不计较什么得失,但是本郡主却是着实不想失了我北漠王国的颜面,也着实是不想让本郡主的父王和母妃因为本郡主被欺负而心伤,何况,是可忍,孰不可忍,莲心公主欺负本郡主倒也罢了,本郡主身份不如公主,自认,可是莲心公主却是动手掌掴本郡主的未来夫君,又再次辱骂本郡主,南楚皇英明治国,若是此些事情放在了南楚皇面前,南楚皇认为该如何是好?”言落,未等南楚天回话,北漠炙雪眼底里的神情开始变得似笑非笑的玩味了起来:“或者,南楚天会直接忍气吞声,化干戈为玉帛?”
最后一句话,把南楚天所有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心中虽然怒火涛天,却是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北漠炙雪,无法训斥半句。
转过头,看着南楚莲心一脸愤恨不甘的样子,那身侧的握成拳的手都紧得几乎都能够滴出水来了,那模样似乎都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的往北漠炙雪那浅笑盈然的脸上扇过去,警告性的看了南楚莲心一眼,示意她不要冲动,虽然就连他自已,一向以打女人为不耻,现在也有些愤恨北漠炙雪。
可是他却很清楚的明白,无论是他,还是南楚莲心冲上去,他或许能够打到北漠炙雪。但是,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两国之间连最后的友好假像都会破碎,而若是南楚莲心冲上去,他敢肯定,依照刚刚北漠炙雪那一招势,很明显的北漠炙雪是习武之人,只怕到时候南楚莲心没有人没有打到,倒是自已被狠揍了一顿,那样的话,到时候他们非但无理去责怪人家,只怕还得好好的赔理道歉才行。
而到时候,若是惹得北漠哲宇他们不悦,跟赫连炫,凤啸国联手,到时候他们南楚国,只怕便是众矢之的。
所以,无论是那一种,他们现在都不能冲动,而且,他只怕还得大义灭亲,将北漠炙雪给他戴的那顶高帽子‘英明治国’真正的,英明体现出来。
“自然不能忍气吞声。”他直言,旋即笑着看着北漠炙雪,语气真诚:“莲心还尚是年幼,性子又有些急躁,不瞒郡主,朕的这个皇妹,却是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国师的,朕还打算着找个好日子将她许配给国师,却没想到,国师和炙雪郡主却是给了朕与北漠皇这么大一个惊喜,不管怎样都是莲心的不对,她不该出言侮辱郡主,更不该动手打国师,朕在这里,就代莲心与郡主赔个不事,希望郡主大人大量,不与莲心计较,也当是给朕一个面子,毕竟,今日这宴会是凤啸皇宴请我们来的,人主我客,要是闹得太僵了,介时都面上无光,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南楚天给北漠炙雪的台阶递得非常好,但是至于下不下,如何下,却是北漠炙雪去思量的了。
听着南楚天这一番话,在北漠炙雪的耳朵里,却是如同儿戏。
性子急躁,年幼,还什么打算着找个好日子将她许配给国师……
这性子急不急躁,是急躁还是泼辣,无理取闹,刁蛮任性还是其他什么的她就不说了,但是年幼么……她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年近十八的姑娘在这个年代,到底还有多年幼,还有多无知!
更尤其是他最后的那一句话,打算着找个好日子将她许配给国师,当真是说得漂亮,她的脑袋可没有他妹妹的脑袋那么精贵,满脑子装的不是脑浆,装了一脑子的豆浆,听不出他这话里头的意有所指。
何况,就这样随意的几句话便想把她打发了?真当她北漠炙雪是个怕事的好欺负的了的不成?
“人主我客,南楚皇说得没错,想必凤啸皇也是公道,公正,公平之人。”她微微点头,看似十分赞同南楚天所说的话,却是身形一闪,南楚天还未来得及看清人影,只觉一阵清风抚过,只闻‘啪’的一声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响起,接着便是南楚莲心的尖叫声,再看时,原本坐在那里的北漠炙雪却是站直着身子站在那里,而南楚莲心白皙的脸上一个红红的五指印明目张胆的映在那里,好似在嘲讽,好似在向他示威。
看着南楚莲心脸上的红印,南楚天直觉得怒气冲天,几乎是恨不得不管不顾一切冲上去狠狠的打回来,却又在心里暗自心惊于北漠炙雪这诡异的身法。
依他的功夫,在这江湖之上也算是少有敌手的,可是刚刚,他竟然未能看得清楚她何时动了身,何时出的手,竟是连她的身影都未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