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若是北漠炙雪上台了的话,他一定要叫她站着上去,横着下来。
而被赫连炫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的说了一通他是最有心机的北漠哲宇,看着擂台上站着的那人,又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北漠炙雪,却是突然之间有一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这姑娘先前不是说,让他只派她一个人参战吗?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她坐在这里坐得好好的,品茶吃点心,淡漠观戏,不亦乐乎,而擂台之上,却冒出了一个挂着他北漠国旗号的人。
皆是说,女人心,海底针,他这个堂妹,那七巧玲珑的心思,倒是越发的让他猜不透,摸不透了。
擂台之上前去与那挂着北漠标志的人比试的人越加的少了,整个擂台之上,除了南楚国的七名大将,凤啸国的八名大将,还有便是几个武功不错的江湖中人,更甚至是,那个北漠炙雪最最痛恨的人,也凭借着无人所识的诡计,以及一些躲闪玩弄人的三脚猫功夫,站到了复赛。
北漠炙雪冷眼看着,看着那擂台之上渐渐安静下来的人,看着那擂台之上突然跑出去的人,回过头往夜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北漠炙雪在心中一声叹息。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起初答应得那般爽快,肯定有猫腻,没想到,竟然是派了人去帮她扫除先前的障碍。
北漠炙雪有些气夜的先斩后奏,心里又被夜维护她,保护她的举动弄得暖暖的,唇边无意识的勾勒出一个浅笑的弧度,那弧度里流露出来的幸福的感觉,让坐在那里,先前还一直在觉得北漠炙雪全身都在那里释放着冷气的北漠哲宇甚是觉得诧异,盯着北漠炙雪看了好久,眨了好几次眼睛,最终被北漠炙雪突然的转过头来给吓得,直去盯他手里的酒杯去了。
而在擂台上,看着魍几乎是战无不胜,那江湖一派之中的人握着手里的武器开始蠢蠢欲动,最先一个身材比较高大,力气比较大的硬汉走了过去,身上扛着一把大锤,从那体积上看去,那大锤恐怕足足有上千斤重,北漠炙雪看着擂台中间,那硬汉一步一个脚印的模样,一双眉头凝了上来,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毒手拍桌而起,玉足轻点,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白衣素颜,青丝随风飞舞,神色清冷,那姿容,当真算得上是如仙之姿。
而北漠炙雪这突然之间的举动,却是让一旁以为北漠炙雪不会出战的南楚天,和根本就没有想过北漠炙雪一介女流会参赛的赫连炫都是一脸的惊愕,甚至是就连以为北漠炙雪改变了主意,找了另外的人替代她的北漠哲宇,见着北漠炙雪突然出赛,也都是有些错愕。
北漠炙雪的出现,让台下那些原本激动非常的那些在那里观看着比赛的那些人都是一愣,看着北漠炙雪如同仙女一般翩翩飘落站在擂台之上,皆是被她那绝色的容貌给迷乱了眼,然而,当她站在最终赛的那一方擂台上的时候,众人回过神,虽然惊艳于北漠炙雪的姿容,却也有些在嘲笑着北漠炙雪的不自量力。
一个娘们竟然敢直接战上终极擂台。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底里嘲笑,甚至是有些人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然而,他们却没有想过,要直接越过之前的比赛,站上终极擂台的人,需要通过的,是一些什么考验。
而魍在看到北漠炙雪站上擂台之后,微微一愣,却只见,站在终极擂台方的北漠炙雪素手轻扬,素白的长袖里直窜而出一根细到不能够再细的长线,直击那先前欲与魍对上的硬汉。
“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一场了,你便先来与本郡主过过招吧。”话落,自北漠炙雪那袖中飞出的长线如同有意识一般的缠上那硬汉手中握着的大铁锤。
“哈哈,老子还当是什么厉害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一个臭娘们,叫老子陪你过招,小娘们,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老子这一锤子的打啊。”手中的武器被人缠住,那硬汉一愣,回过头,看着不过是一介女流站在那里,不由得哈哈一笑,那一双眼流露出来的情绪甚是狂妄,那一双眼睛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北漠炙雪身上打量着,那猥琐无比的目光看得北漠炙雪直皱眉,更是让那里的魍几次恨不得出手,却碍于北漠炙雪已经说话,不能动手。
然而,那硬汉不屑狂妄的话一出口,北漠炙雪表情淡漠,无喜无怒,只是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她好似只是轻轻一施力,往后一拖,那硬汉便是握不住手中的铁锤一般,眼睁睁的看着那铁锤飞离他手中。
她足尖轻点,另一手抬起,自袖中飞出与先前那根细线一模一样的银丝,原本软软绵绵的银丝却像是夹带了生命,拥有了自我意识一样,随着北漠炙雪的每一个举动,皆是缠绕上了那硬汉手中的大铁锤,而她的那些动作,每一举,每一动,看上去都好似轻飘飘的一般,没有施展多少力气,那翩然之姿,说是在打架,说是在比武,还不如说是在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