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与外界的交流,当年凭一己之力考上大学的女孩变成一朵栽在盆里的花,她的根系被切断了,无从吸收养分,只能眼巴巴地等着吴长轩的浇灌。
这种将自己全身心压在一个人身上的行为是非常危险的,一旦那个人的感情消失,这朵温室花儿就只能枯萎凋零;同时这种肩负一个人生命的重压也容易将人压垮。
许欣变了,变得敏感多疑,寡言少语,不再快乐。
那个永远带着笑容的女孩去了哪里呢?
有什么在悄悄滋生,但谁都没有能力阻止这种不可挽回的变化。
雨淅淅沥沥地下,把枝头每一片树叶都打湿,吴长轩坐在凉亭的长椅上,脊背疲倦地蜷缩着,整个人无精打采。
这是他没有工作的第十三天。
公司效益不好,裁员的名额就落在他身上。
明明他工作都有好好完成,不说在公司里名列前茅,怎么也不至于吊车尾,难道就因为他晚上从来不跟领导出去应酬,公司团建也不参加么?
他一切的不平和忧虑,却不能对欣欣倾诉半分,不能让她担心。
又枯坐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往日下班的点,吴长轩提起公文包,撑着伞满腹心思地回了家。
听到开门声,许欣把当背景音的电视机声音调小了,期期艾艾地转向那边,“轩,今天散步吗?”
神情灵动得像是叼着牵引绳的小狗,眼巴巴盼着主人带她出去遛弯。
吴长轩无力地摇摇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看不见,“不去了,外面还在下雨。”
许欣却没有和往常一样乖乖听话,“不,我要去。”
她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脚步一点不慢地走到门口,手已经摸上了门把手。
吴长轩看她没拄盲杖就这样大步走着,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让人走。
因为一时情急,吴长轩说话的语气也不好听,“我说了不许出去。”
许欣挣开了他的桎梏,声线比他更冷,“你管不了我。”
接着就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明相爱的人,却可以用最尖锐的话互相刺伤。
吴长轩第一次没有追出去,他累了。
许欣回来的时候,吴长轩刚煮了一锅米粥,盛在锅里温着,没有给她装一碗的意思。
许欣有些委屈,但没有吭声,自己摸进厨房,磕磕绊绊地打开碗柜,摸索着舀了两勺,端着很烫手。
两个人对坐在餐桌前默默喝着粥,却没有一句话。
良久,许欣冷冷地开口,“如果你厌烦的话……可以离开。”
吴长轩怒极,一把把瓷碗摔到地上,“我说了会一直照顾你,你觉得我是那么烂的人吗?!”
“如果只是因为承诺勉强在一起,那我们没有必要……”
许欣的话语却是无法再说下去,她的喉咙被死死扼住,支吾着破碎不成声。
吴长轩眼睛死死瞪着他,眼白被红血丝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如着魔了一般,掐着她脖颈的手愈发用力,几乎将她的颈骨捏碎。
不知过了多久,清脆的门铃声终于唤回了他的神智,他手中的人哪还有气息,连体温都失去了。
来不及想太多,吴长轩迅速把尸体拉到床底下藏了起来。
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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