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拖鞋甩了裹着被子就睡。
“哎呀!你好恶心啊!快去洗澡!”程青顶着面膜,“哒哒哒”地就小跑上来,一巴掌拍在我的大腿上。
我困得闭上眼睛就能马上入睡,很不情愿地被程青拉起来推进浴室里面,简单地吸了一下,我就出来了。
程青靠在床头上,低头手速很快地打着字,不知道是回信息还是干嘛,看到我出来也只是瞟了一眼,拍了一下身旁的位置说:“上来。”
以前不是没有跟程青一起睡过,过了几年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我眼眶一热,翻身就躺上去。
“怎么来了?别说是关心我。”程青那种满嘴跑火车的人,我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听她瞎掰扯。
“吵架,烦死了,不想看见他。”程青关掉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放平枕头,面对着我躺下来。
程青的睡衣领口松松垮垮的,我一眼就看见了她锁骨上以及一直往下蔓延的暧昧印记。
我的八卦精神一下就来了,开玩笑地说:“怎么烦?每天让你下不了床的烦?”
“乔楚楚!你怎么那么色啊!”程青发现了我不怀好意的眼神,马上紧了紧一领口,怒目瞪着我。
“申助理好体力哟!”
“乔楚楚你烦不烦!”程青的手在被子里面恶作剧地挠着我的腰,痒得我直求饶。
上一次跟程青这样睡在一张床上是我在和陈致远结婚的前一晚,那晚过后她就出国了,连我简单的婚礼,只是吃顿饭她都没来。
“哎,你跟陈致远的事怎么样了?”程青躺平了,看着天花板问我。
“还是那样,他一直没联系我。”不提还好,一提我就心烦。
“没关系,分居两年以上法院就会判离婚了,到时陈致远再怎么无赖也没有用。”程青转过来朝我一笑。
我努努嘴表示无奈。
夜深了,我们两个都各怀心事地睡了,我因为太累了很快就入睡了,至于程青睡着没有我不知道,只知道她一大早就做好了早餐等着我。
“好好工作!我这几天都要住在这里,随便奴役!”程青把我送到门口,拍着胸口说。
“好!”我很开心的笑着,然后就去上班了。
昨天被程青一闹,也没有修改稿子,早上一来我就赶紧去做渲染图,终于赶在午休之前全部结束。
我发了一份详细的设计稿到顾佳韵的邮箱,然后拿着昨晚预打印的效果图去找了顾佳韵。
“我说了多少次!你打吊顶龙骨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吊灯的重量,这么白痴的错误你到底是怎么给我犯了一次又一次的?”顾佳韵背对着我,对着电话狂吼,怒气不小。
我轻手关上门,靠在门边,静静地等着顾佳韵打完电话。
“你再不处理好可以直接走人了!”顾佳韵说完最后一句“啪”地把手机忘桌子上一扔,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任何其他的表情,迅速恢复过来,勾勾手让我走过去。
我把手里的效果图递给顾佳韵,说:“这个是最后的效果图。”
顾佳韵看得很仔细,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看着我说:“很棒,这个选题就交给你了,你尽快把演示文稿做好,这周五的例会看看其他人的看法,总裁也会来,别掉链子。”
以前上学的时候做过很多次讲解,演示文稿都是跟着以前的感觉来,怎么顺心怎么弄,主要是自己的思维能够跟得上。
我的演示文稿文字非常少,因为我对我的设计图有十足的了解,全都是脑子里面的语言连接每一张图片。
到了周五,午休过后我又赶紧地确认了一遍PPT,无误之后,我就关掉文件去了茶水间喝杯咖啡。
核心部门的致远福利就是不一样,连咖啡都是现煮的,这口感,这香浓,这似乎啊,喝起来着实跟速溶的不一样。
提前五分钟进入多媒体演示会议大厅,我却在最后的时间里,找不到上午做的PPT。
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了,快速找各个文件夹。
没有,回收站空空的。
我关了回收站的页面,顿了一下又点开。
我明明往回收站扔了不少垃圾资料,可为什么被清空了?
难道是有人先删了我的PPT,然后再清空了回收站?
我抬起头环顾了一周,思索着是谁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却不小心对上Susanna挑衅的目光。
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