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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安啊佑安,你怎么可以这么纵容她?”钟庆章的手抖着,指着他们两人,“你不娶我的蓝蓝也就罢了,怎么能让她这样欺负蓝蓝!蓝蓝流产了啊,流产了!那是一条人命啊!你们……你们太过分,太过分!”
他越说越激动,几乎快要咳的上不来气,佟佑安拿起一旁的纸杯,给他倒了杯水,礼貌的递了过去。
钟庆章挥了挥手,“我迟早会被这个丫头气死!”
钟亦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方俐斥道,“让你过来就是在这看着的?你连句好话也不会说吗?”
“我说什么都是错,我怕把爷爷气的更厉害,索性不如不开口的好。”
钟庆章一听更是恼怒,“我平时待你不薄,可你为什么非和蓝蓝过不去!你搅了蓝蓝的婚事不说,你还把她害成这样!蓝蓝昨晚哭得死去活来晕过去好几次你知不知道!蓝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
他死死的盯着钟亦可,咬紧了牙,身体因愤怒而不停的颤。
钟文远低声劝着,“爸,别这样,你看亦可手上也有伤,事情的来龙去脉咱们并不清楚,你……”
“住口!”钟庆章打断他,狠狠的瞪着他,“你还替她说话?要不是你,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吗!”
“爸,你这是瞎联系什么呢。”钟文远不满的说道,钟庆章用力推了他一把,几乎是吼了出来,“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你们几个我谁都不想看到!”
钟文远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方俐,方俐紧皱着眉,低声说道,“爸,气大伤身,您别这样。蓝蓝那边我刚刚问过,已经没事了,因为月份小,没有那么大的伤害,调养一段就会痊愈。反倒是您,如果看您病倒她才会着急,才会影响她恢复的速度。”
“哼。”方俐的话似是戳中了钟庆章的心,他这才稍稍平静了些,不过很快又抬头看着佟佑安,“你放着蓝蓝那么好的孩子不娶,就娶了这样一个对自己姐姐下毒手的女人?你居然还黑白颠倒把人家姚望打了一顿,你真是好样的啊佑安!不知你的爷爷要是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看?”
佟佑安笑了笑,“我爷爷知道了也无妨,亦可是他的孙媳妇,我保护她的孙媳妇,他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你!你……”钟庆章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和他这个长辈说话,不由气结。
佟佑安又说道,“爷爷,按理说,钟胜蓝和亦可都是您的孙女,我想不出您为何如此偏心。但是,我想告诉您的是,钟胜蓝是您手心里的宝,亦可同样也是我手心里的宝,我不允许任何人给亦可气受,即使是您肆意的责骂她,我也会不高兴。所以,还希望您以后对亦可的态度能好一些,看待她们姐妹的事情,能公正一些。”
他的话不仅震住了钟庆章,就连钟文远和方俐也都是一愣,钟亦可更是眼眶微酸的看着他,心头既暖又苦……
“呵呵,呵呵……”钟庆章忽然笑了起来,“我就说嘛,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张狂了,连一个无辜的小生命都下得了手去伤害,原来是你在给她撑腰啊,真是好啊!原来你佟佑安是这样一个不明是非的人,幸好我没把蓝蓝嫁给你,幸好……”
佟佑安毫不介意他的讽刺,只是淡淡一笑,“她是我妻子,我当然要给她撑腰,不然她挨了欺负谁来管她呢?您肯定不会,至于岳父岳母大人这里,我估计也不会吧?”
他扫了一眼方俐和钟文远,两人蹙眉不语,倒是钟庆章被气的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你口口声声她挨欺负她受气,我倒想问问你现在被害的流产卧床的蓝蓝难道就是活该受罪吗!”
“说起钟胜蓝的事,我也想问问爷爷,一个多月前她还应允了和我的婚事,怎么这么快就会怀了她准妹夫的孩子?”佟佑安一脸淡漠,“如果您偏心到根本不愿去想这里面的原因,我也不强求,但我的立场很明确,暂且不说钟胜蓝流产和亦可没关系,就算和亦可有关系,我也会把亦可护到底,谁让她是我妻子!”
钟庆章气的连咳几声,手指着钟亦可,“蓝蓝那边,已经那么痛苦,却还一再告诉我不关亦可的事不要责怪亦可;可你们这两人呢?一个从头到尾不见歉意,一个满嘴荒唐不讲道理,这样的品行对比下,我还能说什么?你们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但你们可别再打我的蓝蓝的主意,否则下次我豁出老命也饶不了你们!”
佟佑安大手揽住钟亦可的肩,“爷爷大可放心,只要钟胜蓝和姚望别再来招惹亦可,我们求之不得。那我们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带来的水果和补品,是我们的一点孝心,希望您早日康复。”
钟庆章气的直哼哼,根本说不出话,方俐黑着脸站在床边,钟文远则把两人送出了病房。
“亦可你的手,怎么伤的?”他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