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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倩点了点头,很乐意的答应了,康校长跟在邵部长的后面一下车就朝医院而去:“我去看赵部长,玉娟,张天堂那你去处理,别让他在粘咱女儿。”
邵部长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司机进了急诊处的门,几个护士忙跟邵部长打招呼,司机走到最前面,朝着一间病室唤了一声。
“邵部长,张老师就住在这里,我就不进去了。”
邵部长点了点头,用手抹了下自己的头发,自觉底气十足时,走进了张天堂的病室。
奇怪,这里三个床位都空着,好像没有人,只靠墙处蹲着一粗皮肤的老头。
“喂!你知道张天堂去了哪里吗?”邵部长声音稍微压了一下,毕竟这个男人不是张天堂,万一训错了那可不得了呀!自己得注意影响。
张天堂的爸爸没有抬头,只是冷不防的回应了一句:“去检查了,你是肇事司机吗?”
邵部长一听怒了,看来这个男人肯定跟这个教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火从天降,双手叉在腰间,自觉气还不够,又一只手举在半空。
“你是他父亲吧!你自己的儿子都在做什么,工作不好好干,整天想着追我女儿,这是年轻人的作风吗?你一个农村人,难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女人怒嗔着指手划脚起来。
张父自觉自己是农村人,没敢计较什么,头也没抬,只是滴着泪水,本想着问司机事情的原委的,没想到来的这个女人竟然骂骂咧咧起来,看来自己的儿子又没干好事。
要是这个男人怒喝上几句,不准就没事,偏偏这个男人一句话也不,就是哼着嘴巴直流泪,这更助涨了女人骄狂心理。
“你是农村人,你得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子,别门不当户不对的乱追人,我的女人身子精贵,不会嫁你们这号农村人。”
要往常老张真就忍了,可是今天他不忍,自己的儿子被车撞了,还没弄清楚来由,二者,自己的儿子脱胎换骨,再不是什么农村孩子,是名牌大学的本科生。
“农村人也是人!”老张抬了抬头只唤了这么一句。
女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狠狠的瞪着面前这个男人“你知道我是谁?你竟敢跟我这般话,你算什么东西?”邵部长怒骂起来。
“你骂人就不是东西。”老张头头一抬怒嗔着这个女人,不看不打紧,这一看,竟然吓得他出了几身汗,这个女人怎么自己认识。
邵玉娟也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眼睛傻傻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那不是自己的旧情人张一义吗?她讪讪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很惊讶的想唤出他的名字,可是想了很久,只是想出他姓张,再想才思量出了他的名字。
“一义,是你吗?”邵玉娟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除了面相上之外,其它的一点都不像,脸上的皱纹爬满了额头,脸面也很粗糙,胡子没有刮,就连那身子也显得十分单薄。
张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二十年前的故人,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这两年邵玉娟肯上电视,他经常会看到,只是离得远,并没有那种亲切的感觉,而今,这个平林县的宣传部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抹了一把泪水扭了头不起再去年。
“玉娟,不提从前了,都过去二十几前了,你依然那么年轻漂亮,我老了。”张父摆着手抹着泪痕扭身蹲到了地板上。
“不,一义,你没老,早饭吃了吗?我要跟你好好谈谈,当时你为什么把民办转正和名额让给康斯明,难道你不知道我爱你吗?”邵玉娟挪步上前,用手拉着张一义有些粗糙的手,心里苦涩至极:“我都有好几次想去你哪边找你,只是没有时间,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放弃了民办转正的机会。”
“不提了,玉娟,过去的就让过去吧!”
邵玉娟拿了张父的包,抹出一块干锅盔,心里更加难受,三步并作两步挪出房子,唤了一声司机,然后擦拭了一下泪痕。
“邵部长,什么事?”
“去饭店买几个菜,再打些米饭,要热的,马上送到这里来。”
张父本想上前拒绝,又怕别人笑,只好站将起来将锅盔藏匿了起来。
“一义,难道张天堂就是你的孩子。”
张一义点了点头“是的,听在平林中学教书。”
“一义,是吗?那是好事呀!斯明在那里当校长,我的女儿康琼也在那里教书。”邵玉娟到这里有些后悔,因为自己刚才了很多难听的话,咧了嘴笑了两声“一义,门第观念全是老一辈子人的想法,咱们不提的,我以前不知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