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眼里的泪水又涌将了出来。
“大伯,您到底要什么事情?”邓宽被大伯的举动吓坏了,眼睛湿漉漉的。
“托你个事,别让你婶知道,她喜欢干净,咱得提前弄幅好的棺板,衣服也要弄个像样的,你媳妇原来当过裁缝,就辛苦一下吧!”
邓副局刚完,这泪水又涮涮的直流下来。
邓宽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涌了下来。
“大伯,您这是做什么吗?大婶不是还好好的吗?您这不是诅咒吗?我不干!”邓宽着将纸包的钱塞到了邓副局的手里。
“邓宽,你婶子的病我知道,最多捱不过一个月,咱得做好准备。”邓副局着又将钱塞到了邓宽的手里:“你要是当我是你大伯,就按照我的办,要不然,我以后真就不管你跟你媳妇了。”
邓副局的一席话让邓宽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真不敢相信人的生命竟然会是这般的短暂,只是眨眼间要准备棺材跟老衣,一个五大三粗的壮实男人点了点头以示答应。
“回家吧!刚才的全当我没,就咱三个人知道就行了,昌宇先不要吧!这孩子性格脆弱,估计知道后会对他妈妈的。”
邓宽点了点头,将钱装进了内里的衣袋中,然后等着邓副局锁门,然后开了车门,让邓副局坐了进去。
一路之上无语,到了医院里,邓宽拉了媳妇回家,邓副局则坐在妻子的床侧笑着话。
“我想出院!”邓夫人笑着挺了挺身子。
“为什么?住的好好的。”
“太贵了,这是高干病房,听宽媳妇一天要好几百块。”
“不急,再住些日子。”
“老邓,你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谁愿意老呆在这里呀!我的病是胃病,得吃中药,你就让我回去吧!咱找咱那里的老中医,然后调理一下,胃很快就好了。”
“那太慢了,不急的,等儿子回来商量再。”
“老邓,我,我真不想花咱家的钱了,小病还住院,我真服了你了。”
老婆子有些嗔怒似的将头仰到了一边。
邓副局忙笑着将身子挪到床的另一头,他笑着看着自己的老婆子。
“我也想让你早出院呀!”
“你咱儿子的工作得五十万,咱不想办法整钱,让我呆在这里面,那怎么能行呀?”
邓副局点了点头,剥了一个很酸的桔子送到了老婆子的嘴里。
“太酸了,老邓,我的胃受不了。”老婆子沮丧着脸将桔子瓣吐到了床上。
“对不起,老婆子,我忘了你不能吃冰的东西,我帮你捡。”邓副局立马取了纸用纸包了桔子瓣扔到了垃圾桶里。
邓副局正跟自己的老婆着,突然外面进来两个男人,一见邓副局立马就伸手过去:“邓副局,你好呀!”
“陈老板,宋经理,你们怎么来了。”
两大老板手里拎着几大包东西,满面笑容的坐到了邓夫人的旁边。
“早上就来过了,你夫人你忙,我们下午就来了。”
“这里不方便,我们还是出去话吧!”
邓副局用手推搡了一下两位,陈老板笑着将东西放下,拉了宋经理走到了外面。
“邓副局,我那儿子的调动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他可急着呢!不进城,那媳妇不结婚呀!你知道我可是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呀!县里那边都不大熟,咱就认识你。”金城宾馆的宋经理拉着邓副局的手不肯放下。
“宋经理,您是外地人,不知道咱这的规矩,这进城比上天还难,我是难了着数了,现在的教育局,风局长拿事,我真没好办法。”
“老邓,老宋是我朋友,您就给帮个忙吧!这外地人来咱这开宾馆,有的就是钱,那个开宾馆也是金钱开道,他不缺钱,您就开个价吧!”陈老板笑着用手示意了一下。
“二十万怎么样?”陈老板诡笑着。
“这?”邓副局有些难为情,上一次已经答应了十万办这事情,可是风局长否定了,这一次他竟然出到了二十万,估计他是不会再加的了,有了这二十万,再加上自己积蓄的几十万,办儿子的工作调动没有多大问题,但邓副局没有立马答应。
“老邓,我到外面透透气,过过烟瘾,你先跟老宋,老宋就一儿子,非得进城不可,你们两个先谈。”
陈老板算是识得时务,一扭身到了过道里。
宋经理拉着邓副局的手死活不肯放松:“老邓,咱们不是一回熟人了,是老朋友了,您吧!我花多钱都愿意,我的儿子三十好几了,我心急呀!我有的是钱,要不,您就开个价吧!”宋经理的话着实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