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碌碌凡尘……”
“你母亲被绑架……”靠,油盐不进,非逼自己用这招。
“看居士必然不是对无辜下手之人,否则必然不会为百姓死活快马到京城,还得罪贫道。贫道之母想必应当安全得很。”
“本县当然不会,但不是本县干的。”
王文卿听出欧阳的杀意后转身,和欧阳眼睛对在一起。王文卿眼神清澈,在其中读不出喜和怒,欧阳眼神洞察,如同苍鹰一般。王文卿叹口气道:“贫道真未想到,轰动东京的状元郎有如此犀利的眼神。”
“所以人家都叫我犀利哥。”欧阳轻笑下道:“本县也没想到,仙长确实身有不食人间烟火之气度。本县一直以为,但凡是教,必然六骗四诈,没想还有真人。”
“鱼龙混杂,并非无龙。”王文卿问:“居士就不怕贫道帮完你后,秋后算帐?”
“为了百姓,一死而已。”这当然是胡扯,其实就两项选择,事后卷款跑路,事后卷款继续当知县。不管怎么样,款是要卷的,为百姓谋福利的同时,不能忘了自己也是百姓的一员。不过欧阳挺佩服王文卿,当就通过鼻子闻就知道自己是快马而来。什么?算出来的,打死欧阳也不信,否则会算不出自己老母被绑架?
“既然居士有这心,贫道怎能不助。否则千年之后,此纲之帐必然算在贫道身上。”王文卿道:“贫道只能是尽力向皇上说明。至于后果如何?”
“别!别和皇上说。”欧阳凑近王文卿:“本县有一策,我们这么……这么……这花石纲自然就免了,就是委屈了道长,本县心里过意不去。”
“就按居士说的办。明日五更。”
“就这么说定了。”欧阳站起来:“有劳仙长,本县这就去搭救仙母。”
……
又过了一些日子,一册应奉局公文送到了宋徽宗的案上。宋徽宗很奇怪,这种公文不应该送给自己批阅的。是应奉局不会做事,还是内阁糊涂,竟然要皇帝来批阅公文。打开一看,宋徽宗大吃一惊。这公文是苏州局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就问皇帝还要不要那棵古松。
苏州局为什么会那么问?因为他们来人勘察时候,竟然发现古松边出现了一间茅屋,而茅屋的主人竟然一个在朝廷官员里面挂了号的王文卿首席弟子——朱智卿道长。这下,苏州局不敢动,急忙派人入京询问。
宋徽宗第一时间召见了王文卿询问,王文卿则回答:有一天看星星,发现异常。立刻派出弟子寻访,发现阳平那松树吸纳天地灵气数百年,久历人间浊气等等乱七八糟,就快化成人形,此物化身为王,必然祸乱大宋天下,故派朱智卿以身镇之,待时机成熟召唤天雷灭之。王文卿还说,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这是皇帝御定的花石,还请皇帝定夺。
“灭、灭掉。”宋徽宗根本就不用考虑就做出了决定。到处都是花石纲,王文卿只灭此地,这是一之可信。王文卿从来没去过阳平,也没有任何亲人在阳平,这是二之可信。王文卿也说了,皇帝如果要,他就不管了,这是三之可信。还有那树是化成王字,而不是龙,或者是皇字,这就四之可信。王文卿从不结交权贵,不会无缘由知道自己要征纲,这是五之可信。树灭不灭,王文卿根本就没有好处,这是六之可信。
有这六条可信,欧阳在个雷电之夜,派人将这松树干掉,顺便接了朱智卿下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