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公问:“陛下考虑好了吗?”
赵玉扔一片叶子在池中,看了许久后问道:“你认为呢?”
“陛下,这是国家大事,咱家不敢多嘴。”九公公道:“如果没有一个说法,恐怕御史们不服。不喜欢的李相的人不在少数,但咱家奇怪的是,不少本拥护欧大人商业行为的大臣,却是想把欧大人拉下马。”
“欧阳的影响力不是因为他是知县。而是因为他是两大商会的龙头。还有阳平大学的影响,和对开疆扩张版图的贡献。如果他本人不当官,专心管理两大商会,这样还能放弃因为当官不得不考虑,不得不牺牲商会利益的原则。对两大商会来说是莫大的好事。所以他当不当知县,影响并不大。”赵玉道:“但如果他不当官,朕就找不着他了。你看玉州、看西夏、看杭州舰队、再看河南的事就知道,朕拿不出象他这么能干的人。他办事不仅合朕心意,更能给朕惊喜。第一次对西夏打仗,朕想拿回两州就可,他好家伙,割了一大片下来。让朕可以从容布置丝绸之路。”
“那李相呢?”
“边疆紧张,李相是大宋知政务、知军事、知民情,忠心不二的正直之人。”赵玉道:“目前真离不开他。”军机处可以简单说一句话,把某某禁军调配到哪里,但是下面人就要跟上,这些全部要李纲来协调。李纲有民望又有官望,本人行得直坐得正。
九公公道:“要不陛下先贬一人?过一两年重新提拔不就行了?”
“这个办法朕想过,但贬只能贬欧阳。但他本是芝麻官,再贬就没有了。到时候让他回来帮朕,他定然会狮子大开口。而且也未必愿意回来,其居无定所,又无家人,找都未必能找着。”
“陛下,不是还有七品,八品,九品可以贬吗?”九公公道:“我们就把阳平知县空着,让甘信来管,他贬个九品官到西北效力。韩将军可是很尊重欧大人,西北那有欧大人在,也不会吃什么暗亏。”
“这倒是个办法是。”赵玉点头:“不如让他再去趟西北。”
……
欧阳不知道朝廷动向,除了派出士兵汇报工作之外,倒也不急朝东京赶。一路上胡杏儿那问题如同飞流瀑布一般。光是阳平沉尸案就问了一天,完颜兰是什么人又问了一天。欧阳被疲劳轰炸突发奇想,如果现代审讯人员全部换成小三八,再顽固的罪犯也宁愿招供,免得活受罪。
金娘话很少,第一句话是在吃饭时候问:“金二死了?”
“死了!”欧阳很想问她,金二那家伙有什么好的?欧阳最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不可否认这样的男人一般都很有魅力。但欧阳看来金二是只能当朋友的人。金四是能当丈夫的人,女人啊……
第二句话是一天之后吃饭时间:“他尸体呢?”
欧阳无奈招呼来士兵问清楚后回答:“和死去的女真人葬在一起。”
第三句话是出河南,进入东京地界,也是吃饭时间:“我早听说过你。”
欧阳回答:“谢谢!”
胡杏儿就三八了:“你听说过他什么?”
“百万买妓为妻。”金娘淡漠道:“我那时候就想,真有这种人吗?”
欧阳回答:“真有,比如说我。”
“亏我爹千万交代,说他和你平辈论交,让我要尊敬你。却没想你一点都不懂在晚辈面前谦虚。”
欧阳道:“侄女,打碗汤。”
胡杏儿凌空给欧阳一个暴栗,接碗打汤道:“金姐姐,事情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你要觉女真太苦,就留下来。他会有办法的。”
“别扯淡。”欧阳道:“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为什么?”胡杏儿问。
“因为有两万女真人是我找完颜兰要来的。”欧阳道:“到了东京我可能就没自由。我写了一封书信,你带去阳平找欧平,他会安排你进大学。只是可怜了女真人。”
胡杏儿疑惑问:“什么可怜了女真人?”
“西北军路不用说了,永兴和河北有我一些当考官门生。而将来对女真作战主力可能是杭州舰队,那全是我学生。我为这事倒霉,他们肯定会公报私仇。再加大宋断绝对女真物资往来,女真又和辽停战,无法以战养战。还有这件事皇上肯定要报复。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将来形势是宋辽联盟。辽人昏庸,只会看眼前利益,一定会和宋朝联合。”
“那女真人不是很苦?”
“小妹妹,女真人如果强大,可怜就是我们汉人。”欧阳正色道:“帮助异族与通敌无异。所以你可以同情他们,但是不能帮助他们。就比如我们对辽开战,你买辽商人一件商品,等于他们多一份口粮,等于消耗我禁军生命。”
胡杏儿一吐舌头道:“我知道了。”
“我也同情他们,希望能够他们真能降服,免得大动干戈。”欧阳苦笑:“可惜,皇上已经完全不信任女真人,即使降服,恐怕仍旧要被征讨。”
胡杏儿问:“你还没说你会被怎么样呢?”
“死不了,估计有可能是罢官,或者是流放。”欧阳笑道:“放心,几个流放地我都熟。岭南、琼州、淡马锡,或者是边疆都熟,吃不了苦。再说我估摸就是罢官而已。”
金娘突然道:“你既然做的都对,为什么罢官?”
“这就是有中国特色的俗成规矩,要有人为发生的事情负责。”欧阳道:“女真劳力除了矿业,还不少从事农耕。这些人突然暴乱,耽误了很多人的收成,这些人都很有意见。”
“报!”一名士兵进入路边的棚子:“前方有一道士说是大人的旧交。”
“有请!”
来人正是太虚子,太虚子一看棚子里两女,外加欧阳和一名将军,有酒有肉,也不客气招呼:“你,让一让。”
慕容默不满问:“你谁啊?”
“对老人不尊重,你要跌倒的。”
“哼!”慕容默给欧阳面子,不和这人计较,站起来准备到外面吃,没想到脚下踩到一圆物,‘啪’的摔在一边。看那原物原来是个胡桃。
欧阳怒道:“杂毛,过分了。”
“开个玩笑。”太虚子知道欧阳会看穿把戏,很殷勤的扶起慕容默道:“老道补偿你一条财路。出门后闭上眼睛朝东走五步,再掏怀里,就发现天降横财。”
“……”欧阳无语。
当让两个女人惊讶的是,慕容默声音从外面传来:“五十贯,真、真、真是活神仙。”
太虚子喝口酒笑眯眯看胡杏儿:“小妹妹,要不要老道给你算算姻缘?”
“好啊!”胡杏儿大喜。
“伸出手来。”太虚子刚说完,欧阳的筷子直接捅在太虚子手心中,太虚子吃痛大怒:“不带你这么拆台的。”
“找我什么事?”
“哼!有结果了。你小子贬为九品,到杭州舰队或者是西北军道任文吏。”太虚子墨迹道:“好心来报信……好歹我花了五十贯,让我摸摸人家小手怎么了?”
“西北苦寒,冬天还个把月就到了,很苦的。”欧阳想想:“舰队不用说了,全身都是怪味。你帮我出个点子。”
“点子当然有,否则老道没那么有空。可是老道现在很生气。”
欧阳沉默一会问:“你们两位谁方便把手让他玩下。”
“……”太虚子无语:“咦?这不是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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