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崔母让她凑近了,随便又看了一会,只是仔细瞅了瞅她手上有没有戴着自己上回给的白玉镯子,看到了后笑着问了几个平日作息问题,又道:“这镯子戴着可好?”
今天早上奶奶才让我戴上的,我怎么知道好不好,总归是个镯子,还是个蛮贵的镯子。她一面无奈着一面按唐母教的答:“觉得人清爽了许多,也戴着有一段时间了。”
崔母抿唇笑了笑,又跟几人说了些闲话,最后向着崔适然道:“然哥儿,你带他们去逛逛园子罢,别跟我这老人家呆在房里都闷坏了。”
崔适然识趣的和了两人下去,几个丫头也退了出去,只剩得田嬷嬷和崔母在里头。
出了院子,崔适然遣开了跟着的丫头和小厮,领二人随意逛了逛就准备去书房,他看着何苏沉微微笑道:“园子里新进了百来尾新种小鱼,有致得很,妹妹想不想去瞧瞧?”
何苏释拦道:“一起去书房,她又不是其他人。说不定还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说完又转向何苏沉,见她不甚在意的样子,又转回去道,“都说不要叫妹妹了,叫瓜子或者苏沉。妹妹听起来依妖得很。”
崔适然愣了一下,也没多问,冲何苏沉轻颔下首,领往书房走去。
说是书房,其实不如说是崔适然自己的会客厅,里面无书,只是有桌椅,书台等物而已。崔适然从书桌中抽出一个小册子,何苏释接过,细看了,两人细聊,苏沉在一旁听了,也不过是店址地点,请派人手,营销手段之类的,自己不懂,于是在一旁喝茶。
一边的两人不知道说到什么,崔适然突然道:“虽如是说,可是释之,你还否记得上次你说的那个故事?”
何苏释挑眉,“什么故事?”
“寂静的夜里,某个爵爷走在侯府的小路上,突然看到前面走着一个女子。女子长发披肩未束,身着绯色绸制衣裙,手牵一只纯白雪球犬,走路姿势优雅美丽,整个人融入于夜色中,仿若仙子。”
何苏释静静听完,道:“难为你还记得。”
崔适然继续说道,“爵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膜拜她,可以为这个仙子般的女人贡献出自己的一切,虽然自身不甚显赫,但愿意为这个女子付出一切。”
“他跟着这个女子一路走下去,女子看到了,回头不语,浅浅露出一个娇媚的笑,仍旧走下去,没多久,就到了正在举行宴会的大厅。”
“爵爷心中怀疑忐忑,跟了进去,只见女子径直往厅中一个客座商人走去,商人颇肥,在灯光下越发显得蠢若笨猪,女子放开手中牵狗的绳子,娇笑着走过去倚在商人怀里,周围的客人打趣调笑,动手动脚——原来,这不过是一个妓女。”
苏沉听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只是地点似乎发生在巴黎香榭丽舍街,主人公换成了一个作者笔下的人物。想来这个故事是苏释改编的。
“爵爷心中的膜拜和冲动感顿时倒塌了,看着女子娇媚的笑,回旋有余的在各个客人中周旋,厌恶异常。他只想离这个女子远远的。这时宴会主人上前来行礼,问他看着这个女子这么久,是不是感兴趣,如果感兴趣,我让她来伺候您云云,他冷漠的摇头,不再看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