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池露冷芙蓉浅,琼树风高薜荔疏”谢逢妍想了一想,道了酒底。她言毕,低垂着眉呷了口茶,自有其他人在赞叹不已,柳听霖叹服道:“也只有谢姐姐方能这么言巧迅捷了,这要求虽是古怪,给得些许时间也不难,难的是要在这么短的间隙里做出来,换做是我,肯定是做不了的。”
易浅娴笑道:“换做是你,就算做得了也不会做,你不是要喝酒么?”说毕自同旁人俱是笑了一番,苏沉待她们笑得差不多了,又开始让外头的丫头击鼓,几番轮得下来,拿到菊花的人都说了酒令,虽也不过是些取巧的律令,但只要勉勉强强的说了出来,都让过了。谁知下一轮的时候,恰巧是柳听霖拿着菊花的时候鼓声停下来,诸人本在注意着,见这个结果,都觉有趣,均等看笑话。
果然柳听霖吞吞吐吐一番,说是做不出,就要抓了那杯子倒酒来喝,却被旁边的两三个人见机得快三两手脚拦了。苏沉也觉好笑,半道上截了她手中的酒,道:“早说好了,说不出酒令要受罚。”易浅娴也是附和着道要受罚,做个什么节目出来。
柳听霖找个借口,说是自己做不出,却被旁边几个人说破了,道:“听霖年幼习武,舞剑最是好看不过,休要推辞了,表演才是。”
年幼习武?女子也能习武么?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坐在苏沉身边的另一个长相小巧讨喜的女子道:“何家妹妹别疑心,京中素来有这个习俗,贵族家中的女儿也不乏从小习武凝练身体的,这般来说,夫家也会喜欢。”苏沉笑着应了,道:“听霖,你也别推了,没见大家都知道了么?还不快舞一段剑出来我们瞧瞧,等舞过了,你也可以喝你的酒。”
柳听霖不信,还想要推,见终是推不过去,只能接过丫头递上的长剑,嘴里犹自道:“你们便是等着看我的笑话罢,都不是什么好的,统统没个软的心。”大家均是不理她,只是催着要快舞剑。
苏沉本只是坐在一旁等看戏,突然想起以前看的电视,便插口道:“单是舞剑,终是单调了些,不知哪位姐姐通晓乐器?若是配上乐声想必更是吸引人呢。”她方说完,便有人对着易浅娴道:“说起乐器,浅娴你不是学过好些日子么?听说上回集月坊的老嬷嬷被请去你府上说要做老师,却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你艺已有小成,不须她教了。”
易浅娴忙的推道:“哪里有这回事,怕是你听错了吧?这样没来由的还以为我是个多轻浮多轻狂的人呢,快别这般说了。”
柳听霖倒提着长剑道:“这事都传遍京都了,浅娴你现在这般说也没用,快是承认了才是正道理。”周围又有许多人在同劝半天,终于把易浅娴推上了一边支着的琴架上,十三弦的古琴上盖着的布帛一揭,都催她练练手。
易浅娴半真半假的推了一会,熟练的搭上手试过音,又套上指套,温温的弹了一曲很平稳的调子,果然手指娴熟,曲调相宜。她试过了,点头向柳听霖那头示意,问道:“听霖要什么来配?”柳听霖偏头想了一会,道:“软一点的吧,随便什么都好。”于是摆了个姿势,开始做起预备动作。
易浅娴便真个开始弹起来,指尖勾托抹,温温软软的调子便从琴弦间流溢出来,乐声衬着她柔和的脸,很是美好的一副画面。柳听霖和着筝声把剑起舞,一举一动莫不自有韵律,苏沉坐在一边看着,觉得真的腰如缠蛇,手似软练,兼之动作似乎纤弱但又暗蕴劲道,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
待得一曲终了,大多数人都有些没回过神了。好半天才各自赞叹不已。丫头上前接过柳听霖手中的剑,给她抱了盆水过来,她草草洗过了就要过来倒酒,苏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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