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礼说了句常见的请安的话才重新站起来,刚抬起头,却发现面前的男子显然是吃了一惊,有些惊奇的看着自己。
苏沉刚看清这男子的样貌,也吓了一跳。
这这这……这不是柳莫非么?!
当日还在苏州的时候,就是这个家伙把自己从帘子里头揪,不对,是找出来的,当时他还以为自己跟老哥有什么情意来往呢!
当下两个人都盯着对方,没能说出话来。柳听霖在边上正等着给两人做介绍,但是看这景色,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不过一会,苏沉回过神来,“听霖你不必引荐了,这位我却是见过的。”说着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知道这位哥哥怎么称呼?是该叫做端言哥,还是称做莫非哥哥呢?”
寒,莫非哥,听着就觉得怪怪的。
柳莫非哈哈的笑了,“我说是谁呢,我家妹子的朋友我大都见过,怎么会有新的我不认得的,原来是释之的妹妹,你唤我端言哥就好了,‘莫非’这个名字是他们几个乱起的绰号。”
柳听霖也笑了,拉着她的手道:“我哥哥自己自称是莫非居士。你听听这名号,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疯子跑了出来呢。”
柳端言敲了一下妹妹的头,“哪有这样说自家哥哥的,小心我不给东西给你了!”柳听霖笑着撒了一回娇,两人说说笑笑的,倒真的蛮有温馨的意味,苏沉暗想怪不得吴氏都知道柳家两兄妹感情好,在人前都这副模样,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相处是什么样子。
面前的两兄妹说笑了一回,端言道:“当时我脑子不甚清醒,居然就这样不知规矩的跑去掀了那帘子,不知道吓到你没有。”
苏沉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忙回道说没有。反而是柳听霖很好奇,问是什么帘子,你们是怎样认得的。
柳端言解释了一下,说到自己以为后头藏着的是苏释房里的贴身丫头,所以就大大方方的去掀了帘子,谁知道却是何府的小姑娘,他做了个擦汗的动作,“吓得我里衣都湿了!”
柳听霖睨了他一眼,转头跟苏沉道:“阿沉有没有被吓到?别客气,说出来了咱们两个好好的宰他!”
“哎!你说给我带的东西呢?怎么半天都没拿上来?!”柳听霖突然嚷起来,斜着身子要瞅瞅是不是在外面。
“你急什么,我从外面进来,一身都冰冷冷的,你不体贴我就罢了,还嚷着要东西。”
他不紧不慢的坐下了,又把柳听霖刚刚才放下的怀炉抱了起来,做出一幅“好冷啊”的样子。柳听霖又好气又好笑,便真个出手去抢那个炉子,两个人闹成一团,倒把苏沉弄得目瞪口呆。
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形象啊……
可能因为世代是武官,所以特别不管那些礼法之类的东西么?
其实倒是苏沉多虑了,她总以为古代程朱理学很恐怖,动不动就要女的节烈啊一辈子守寡啊,如果哪个女孩子不小心跟陌生男子多说了几句话便要沉塘浸猪笼(这孩子历史一贯不好),其实那是明清之后的事情了。宋时对于男女之防一般来说还是没有那么夸张的,有些开明的家庭里头让女儿上街玩耍,跟未婚夫拉拉小手都是可以的。特别是徽宗即位之后禁止了一系列对女子的极度歧视行为,倒让风气更为开放了。
苏沉在杭州的时候因为唐母从小受的教育缘故,对家里的小孩管得特别严厉,孙嬷嬷又是代替吴氏管教着两个孩子,只怕出事,所以什么都不让做,更显得那时候男女之防厉害得很。
倒是现在到了京城,苏沉慢慢发现其实出去逛个街游个湖什么的,也不是难事。
这天在柳家做客,推了半天,终于还是收下了柳端言的东西,吃了一回饭也就回家了。
出乎意料的是,刚到家,吴氏却把自己叫到了房里。
原来崔府要办喜事了——崔适然的哥哥,那个自称做六如居士的崔文琦,擅长丹青,半天不肯成亲,也不肯继承龙虎山的家伙,在崔母的强迫之下,终于要成亲了。定下的日子也不远,吴氏说崔府让人来发了帖子,说是崔母说府上的人都在忙着这婚事,自己没事做,有些无聊,叫苏沉过去陪她坐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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