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整个尸体都溃烂了,仵作都没来得及验尸。”
他说得恶心欲呕,苏沉也听得恶心欲呕。忽的被吓得冷汗直冒,“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他若受了什么人的指示,那那上头的人会不会还继续不放过我,派人来追杀啊?!”
老天,她不要再过这种日子!!!
被剑杀伤不是拍电视剧,再来几次她绝对会就翘掉了!!
因为脑子里这样想着,突然就觉得这行驶在路上的马车车壁如同纸一样薄了,似乎稍微不小心就会有一柄剑刺进来一样。她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从小就怕死,对这种刺激的生活不感兴趣啊啊啊!
外面仍然是细雨绵绵,天空不甚明亮,若是给哪位有名的诗人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吟出几句什么“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之类的,但是有了先前的惴惴不安,在她看来,现在活生生就是一个适合杀人放火,当街行凶的好天气!
她想着想着,全身都发冷,又靠近了何苏释几分,讪讪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她脑子里转着什么,何苏释叹了口气,道,“没事了,这马车是特制的,弩箭都射不穿,外面赶车的是方大,崔家的老奶奶特地让过来接你的,就怕你路上出事了,旁边几个护卫是奶奶留在京都的几十年的老人,手上脚上功夫最是厉害。”
听得他这样说,苏沉心里的猜测更是坐实了,她苦涩的道,“所以说,我现在的处境危险到不能再危险?”
何苏释哑然,憋着笑无比难受的样子,“放心,你安全了,事情大概都已经弄清楚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大人是做的什么,但是你是没什么事情了。若是何子远为官十几年还没办法护得女儿周全,他这个官也不用做了。”
去!才怪!她受伤两次,这次还无比凄苦,差点就死掉,何子远不是照样无法可想?苏沉愤愤不平忐忑不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忙道,“行刺我的那个人,你绝不觉得很眼熟?”
何苏释沉吟一下,“依稀辨认得出背影很像上回在书房那个。但是我毕竟跟他接触尚少,你可能会比较清楚。”
苏沉同意的点点头,“就是上次那个,而且,我还在大相国寺又见过他。”她把上回和冬葵两人出去逛寺庙,回来的时候在厢房外头遇到的那个眼熟的侍卫的事情说了。
何苏释侧耳细听了半天方了然的道,“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巴巴的又跑回来拿剑砍你。”他顿了一下,又道,“估计是上次在大相国寺遇到你,觉得可能已经被你认出来,所以做贼心虚,自己跑过来了。”
的确很像。
只听何苏释又说,“你还记得那个侍卫跟的是哪一个妇人么?从这边找一找,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那么遥远的事情,况且那些贵妇她一个都不熟,那次在外面统统都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知道名字。苏沉摇摇头,说道,“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回去问问娘当时有哪些人,剔掉一些,大概还是能找出来的。”她放下这事,把悬在心头好些日子的疑问说出,“哥,冬葵怎么样了?”
在马车上冬葵飞身上来替自己挡剑。说真的,当时她被赫住了。小心谨慎,胆小怕事的冬葵……
眼见她肩膀受伤,虽然不是要害,但是毕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早就好了。”何苏释不很在意的道,“当时虽是受了一剑,但是好在不在要害,敷了大半个月刀伤金疮药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你那丫头倒也忠心,天天都跟着孙嬷嬷念叨你,说你怎么还不回来,要不要她们过去伺候。”
没事就好……苏沉放下心来。
“听说那个淳于是个极好相处的人,礼仪周全,待人温和,见到的人都夸得一个‘好’字,你在那里住了几个月感觉如何?”
看着何苏释一脸好奇的表情,苏沉彻底的风中凌乱了,她觉得如果自己现在就像被石化的远古生物被狂风一刮,噼里啪啦的从空中往下掉。
上天入地如来观音地藏上帝耶稣阿拉一切诸神,谁能告诉她何苏释口中所说的那人是谁……
“极好相处”?“礼仪周全”?“待人温和”?
这是在说她何苏沉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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