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池那句粗鲁的怒骂,才彷佛将大家的注意力转过来,刘煜晨对于她的粗鲁只是给予一个皱眉,松开手,将她放回平地。小米大概被吓傻了,一直没有吭声,稳住脚步后,就一直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这时候,从小米身后钻出来一个愣头青,诚惶诚恐地堆宁小池深深一揖道:“少夫人,请恕小人洪刚鲁莽,方才确实是出于无奈!”
宁小池没有答话,刘煜晨对他一挥手,示意他可以不用这么紧张,又见洪刚依然不敢动,无奈地对他说:“你一边站着去吧!这事儿不怪你。少夫人没有生你的气!”
少主发话了,洪刚再对宁小池抱歉一揖,瞬间移动到墙角与李宣站在一起。那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小米,大概只要她以反映过来上了“贼船”,嘴一张,就会被直接敲晕或者捂住嘴巴。
宁小池听他们谈话也知道了洪刚是为了尽快将小米弄进屋里,便也没责怪他。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小米同学到现在还没有尖叫啊什么的——难道真被吓傻了?!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正是被绑架挟持的“瓮中之鳖”?
就在宁小池疑惑的当口,小米樱唇微启,不像是要叫喊,却依然一有动静就被李宣与洪刚迅速一左一右地捂住嘴巴,等候刘煜晨的发落。
小米没有挣扎,目光依旧笃定如初,只是视线紧紧盯着桌上的纸墨。刘煜晨看不出任何表情地问她:“你想要写字?”
小米轻轻点头。确实,她是个很知情识趣的丫头,知道此刻即使踢断脚杆,也无济于事,于是索性镇定地要求和平谈判。这一点让宁小池很是汗颜,想想她自己每次被绑架挟持什么的,哪次不是又喊又叫又跳又闹的?
一个小丫头都能这般临危不惧不乱,足可见陈家的教导管理方针是多么出色!
刘煜晨示意李宣洪刚两人将小米架来桌前坐下,将纸墨摆在她面前让她写。宁小池也好奇地凑过来,嘀溜骨碌着眼睛专看小米究竟要写点什么。最奇怪的是,方才还火急火燎想要三两下搞定小米的刘煜晨,此刻像着了魔一般,动作悠闲适意地陪着小米折腾。
小米提起笔,看得出来她下笔略微有些迟疑,思忖片刻,还是提笔写下了一行清秀的文字,他们凑上前一看,顿时如释重负。
小米写:你们是来拯救我家小姐的?你们放开我,我保证不呼叫,事情紧急!
看这语气,小米似乎是站在红杏那边的丫头,李宣与洪刚犹疑不定地望向刘煜晨,后者一直陷入深沉的思考当中,没有响应。
宁小池的直觉告诉她,小米绝对能够做到说话算话,而且她一定是想要帮助红杏的人!于是她冲李宣与洪刚两人一挥手,豪气地让他们放开小米,出去外面陈家大门口密切关注小于的动向,尽量拖延住那人,别让人起疑了。
这次没等他们迷茫地请示刘煜晨,他们这位庄严地少主立即批准他们就按照少夫人的吩咐去办。两个人几乎是异手同行地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包括放开小米,闪电一样飚出门外,飞速地带上房门,再台风一样袭卷下楼。总共一系列动作大概不超过五秒。真正符合“快狠准”的保镖风范!
小米自由了,却也没急着说话,一双湿漉漉的小麋鹿眼睛在刘煜晨与宁小池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期待他们先开口说点什么。
刘煜晨在摆酷,宁小池只好硬着头皮上,解下自己身上的伪装,先说两句安抚下小麋鹿受惊的小心脏吧:“小米,你放心。咱们不是坏人!像你说的,我们确实是来解救你加小姐陈荽的!”
小米听见宁小池这样说,依然没有动静,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立即滚满了泪珠子,良久才说:“小姐是个苦命的人!”她除了感叹陈荽的命运,更多的似乎是担心她再外面那些日子里吃了许多苦,现在又要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只为了陈家那些长辈的私欲。
宁小池也顺势坐到桌前,打算与小米面对面心贴心地交流,刘煜晨一直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们,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一样。宁小池真想告诉他,小米绝对是大大的忠仆,完全不需要怀疑的那种!
宁小池从小米这句话完全可以听出来她对红杏的同情与忠诚,难为了红杏穿越在这样一个封建大家庭里,不幸中的万幸是,还能让她好命地遇上这么一个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丫鬟。因此她温和地示意小米继续说下去。
听小米一说,他们才知道,原来小米是从前陈荽身边最亲近的丫头。她们几乎从小一起长大。
因为之前的那个陈荽母亲早逝,父亲又有了几房小妾,生了一大群儿子女儿,陈荽的童年几乎只有眼里的祖父祖母,刻薄的叔伯婶婶,冷漠的父亲,以及一切被人安排主宰的命运。只有小米跟她情同姐妹,还有那些书本花草能够给陈荽一丝丝安慰与温暖。
小米没想到陈荽会因为反抗家族安排的婚姻上吊自杀,当她活转过来后,小米也很支持她逃婚。小米所不知道的是,她真正的小姐可能早就真正香消玉殒了,只是她一直还没有机会跟如今的陈荽单独相处,所以还没觉出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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