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胤禛叱喝道:“说什么?”
“孟太医说,说,别人去,我不放心!,奴才当时便想,福嫔娘娘虽然是主子,可是也轮不到太医来挂心啊?奴才再问太医您只是探诊治病的,这上刀山,下火海的值得么?结果孟太医却回答道”
“道什么?”
“孟太医道这、这个、这个女人,值、值得,奴才这才觉得有了些不寻常,便暗中留意起来,这才发现孟太医几乎隔三差五的便被请到翊坤宫去福嫔娘娘请脉,而且每回回来的时候都会特别的高兴”
“孟太医自尽前还对奴才说一步错,步步错,既然错了,便不能回头,终究是会东窗事发的。孟太医命奴才带着他的血书去请福嫔娘娘来相见最后一面。”小路子说得惟妙惟肖的,皇上听后将前后我在他面前为声诺说的好话联系在一起仔细一琢磨,似乎也觉得我的确与声诺之间太过亲密了些。
“奴才本是不敢答应的,但是念孟太医待奴才一向是好的,他临死之前的夙愿,奴才也不能拒绝”小路子说着说着便是痛哭流泪,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不知道是为了增加谎言的可信度还是因为声诺生前待他太好,内心有愧而忏悔?
“奴婢思馨参见皇上、皇后。奴婢是在福嫔娘娘身边伺候端茶倒水的宫女,孟太医时常来翊坤宫给娘娘诊脉,可是依奴婢看,娘娘贵体安康并不需要请太医的,即便是请平安脉也不必次次都大半个时辰的,而且每回孟太医来,娘娘总是命奴婢等都退下,只留下颂芝姑姑跟百合姐姐伺候,奴才有一回奉茶离去时,还听见孟太医亲切的唤娘娘为姐姐,还说什么情义全在这里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之类的话儿”
“这都是在翊坤宫的事儿,奴婢只是微不足道端茶丫头,不敢非议主子,不过奴婢如今想想,更是疑惑,当初福嫔娘娘在承乾宫居住时,娘娘病重,时常请孟太医来诊脉,但是有那么几日孟太医几乎一整日都待在娘娘的闺房里,当时奴婢还当是娘娘病太重,离不开太医呢!”
“本宫本就是病重离不得太医,众所周知,这有何不可?你既然端茶倒水,难道就没有看见挡在中间的屏风么?”又朝小路子叱喝道:“既然你一直伺候孟太医,难道你就没有替他拿着诊脉的红线递到本宫的侍女手中么?本宫是主子,孟太医是奴才,本宫陷入危难之中,他冒死相救,这又有何不可?莫非你们这些奴才在主子落难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受苦受难么?是主子的命重要还是你们这些贱奴的命重要?他是奉旨来为本宫治病的太医,若是本宫有个好歹,他的脑袋还要不要?他挂念本宫有何不对?莫非你们这些奴才从来就不将主子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转身便将主子忘得干干净净么?”
“你说你听见孟太医亲切的唤本宫为姐姐,请问你是那只耳朵听见的?你说本宫身边有颂芝与百合伺候,你何以见得那声姐姐唤的是本宫呢?孟太医为本宫调养身子一年有余,他即将离开紫禁城,本宫赠他几句临别之言,有何不可?怎么听到你这个贱婢的耳朵里就变得如此污秽不堪?”我当是什么样子的证据,原来也不过如此?
“皇后娘娘,莫非就这两个奴才的几句胡言乱语就要冠以不贞的罪名在臣妾的头上,这未免也太没有说服力了些?这贱婢若不是今儿在此处振振有词,臣妾还真不知道她的声音如此动听,一个端茶倒水的丫头能知道臣妾多少闺密事儿,何不将颂芝与百合唤来问一问?”
“那颂芝与百合都是你的心腹,能问出来什么来?你若是与孟太医清清白白,为何孟太医要服毒自尽?为何要在临死前派人给你送血书邀你相见,若不是情义匪浅,为何你会莫非我们大家的眼睛都看错了么?皇后娘娘将滟嫔的事情给皇上禀告了,得知牵扯到孟太医便觉得事有蹊跷,忙着起驾到太医院探视,却不料”淑婉贵妃欠了欠身子说道。
“情义?自然!臣妾与孟太医当然有情义,我永远也忘记不了谁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还将我当成正儿八经的小主看待,替我尽心尽意的治病疗伤,在我生命垂危之时,是谁施以援手,尽心相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年世兰别的本领没有,这重情重义的性格乃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做不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他为何自尽?臣妾不得而知,为何要在临死前命小路子带来血书求见?倒是能跟大家说一说,孟太医临死之前对臣妾道我的妻子林紫孤苦伶仃,请福嫔娘娘看在奴才尽心尽力为您治病的份上,好生地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