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了,他只当他的额娘已经死去了,又何必再有牵连,我知道他好便是了,等着他再长两岁,你要为他寻一个好妻子,让他成家立业,我便没得什么操心的了。”和兮每当提起那个苦命的儿子来,内心都是很难过的,不管怎样,世子总是真心爱过她一场的,那孩子也是她的骨肉。
弘历有些吃醋地道:“自从我登基以来,你便未对我说过半句关心、体贴的话了,你的白日照顾着不悔,你的夜晚念着桑斋,即便我的人来了这里,你与我的话也不外乎他们的,和兮,我对你没得别的所求,你就不能多多关心我一些嘛?你不晓得你偶尔对我一个暖心的笑容,我都会高兴好久,对我说一句关怀的话,我都会感觉很快乐即便不是夫妻之间的关心,你可以给我兄妹之间的关心哪!你我之间,若是有心意又何必藏着,我们迈不过去的槛,我们终究是迈不过去的”
弘历拉住了和兮的手道:“我只求与你呼吸同一个天下的空气。”
然而就在那一刻,房门被人推开了
慧贵妃来生也不能许你
“我多希望,一切都是我眼花啊!”
门被人推开,慧贵妃泪眼婆娑,透过那泪珠儿却能够清清楚楚地瞧见弘历的手静静地握着和兮的手,她已经在外面偷听了好一阵子了,她心中是百感交集,一则,她终于知道,自己在皇上那里得到的一切的恩宠都是因为和惠公主的干系,她为自己感到不公与委屈,二则,皇上与堂妹暗生情愫,并且有了子女,这可真是千古一丑闻啊!
她在极其气愤的情绪也是心乱如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推开了那扇门,当她看见皇上那震怒的表情,和惠公主那错愕的情深,她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了,但是此时此刻,她还奢求拥有什么呢?
她情迷数年的夫君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枉费后宫众人还羡慕她的恩宠,为了获得帝王宠爱,对她的穿着打扮、爱好习惯等等加以模仿,殊不知,她也仅此是旁人的一个替身罢了。
“好一对情深义重的兄妹?好一个痴情的皇帝,好一个温婉的公主啊!”慧贵妃手指着弘历与和兮说道,那眼睛就好似打开了阀门,泪珠滚滚如流水,难以止息。
和兮心中一紧,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躲在了弘历的身后,弘历也吃了一惊,冷冷喝道:“你怎会来了这里?”
“我若不来,怎能晓得世间可有如此滑稽的事儿怎能晓得我痴痴恋着的夫君竟然还有此等不良爱好,圈养女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是自己的亲堂妹?”说道此处,慧贵妃很是大声地哭诉起来喊道:“皇上,你可晓得她是谁啊?他是怡亲王的女儿,是先皇的养女,是你的亲堂妹,不仅仅如此,她还是科尔沁的王妃,你可晓得自己在做些什么啊?”
慧贵妃一时气上了头,冲到了弘历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和兮问道:“四公主,你告诉我,你是人还是鬼?你若是人,那公主坟里葬得的是何许人?你若是鬼,你缠着何人不好,为何偏偏要缠着皇上?”
和兮本就受了惊吓,此时被慧贵妃如此质问,只怕更是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道:“慧贵妃,你、你冷静些?”
“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我的天啊,你、你可晓得,你在做些什么?你可知道,你会毁掉皇上的自古以来,哪有圣明君主与族妹通奸的?你既然为科尔沁王妃,怎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竟然假死为名,与皇上在此苟且,你、你害得我好苦啊?”
慧贵妃好似疯了一般地对和兮推推拽拽着,和兮步步为退,她步步向前,和兮道:“我与皇上如今只是兄妹之情”。
“如今只是兄妹之情,那从前是什么情?不悔又是何人?不悔?不悔?爱新觉罗?和兮,你不知廉耻,坐下这种龌龊事,你还不悔?幸亏你没死,你若死了,你有何面目去阴曹地府面见你的阿玛额娘,如何面对先皇与孝敬皇后,又有何面目见你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
慧贵妃情绪太过激动,言辞也极其激烈,屋外奴仆闻声而来,皆拉不住,弘历见她这般羞辱折煞和兮,也是一时气愤,一手就抓住了慧贵妃的手,随之狠狠一扯,毫不留情地往地上一扔,慧贵妃本就是蒲柳弱女子,弘历又是壮年,为了和兮,又用了全力,慧贵妃哪里能够承受得住,身子就好比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弘历一边喝道:“慧贵妃,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的面前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