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剩下的两只维达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那巨大的战刀就好似天罚般笼罩而来,两人的双眼中只剩下劈下自己的那一刀,蓝色的光波撕裂长空,锋利的刀气追身夺魄。
同一时间,两人都以为自己将承受下那一刀,无法躲闪,难以抵挡。就算置身在维达厚重的机甲保护下,两人仍旧没有半点安全感,好似这曾经战友的刀锋将要破碎重重机甲一般。
“怎么会这么快!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要管笔仙了,先解决这小子给队长报仇再说!”
几乎刹那之间,两人同时抽回了巨大的战刀,横在头上准备抵挡那天罚般的一击。
“不对!他不可能这么强的,维达的战刀虽然是构造特殊能够斩开几乎一切的物质,但却偏偏对维达本身机甲的伤害最小,这是研究院的老头们害怕自己内部纷争,维达叛变所故意留下的破绽。所以他不可能用战刀毁灭我们!”
但是这个想法来得太迟,当两把沉重的战刀抬了一寸的距离,好似禁止定格般的笔仙忽然恢复了活力,眼皮轻轻一跳,双脚一弹就冲天而起,他的身体沉重如山,就算跃起也没有半分飘逸,只是上冲了数米,就摇摇欲坠,只是在虚空之上猛地一点,再次跃出数米,连续两次才落到了令狐欲所在的维达肩膀上。
他大叫一声“走!”
令狐欲双目寒光闪闪,带着几分不甘就纵身而起,背后巨大的机翼搅动漫天的风云,只是在天空中闪了几闪就钻入了云层大气之中。
两只维达怒喝着追了过去,也很快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鬼魔将一直静静的看着情况,忽然一转身消失在了茫茫旷野之上。
宿安摸着山羊胡,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对薛蝶衣说道:“你居然不去追,索尔之力乃是雷霆闪电之属,横渡虚空比起维达更加快速,你不是追不上,而是不想去追,既然你都这么放心那小子了,那么老道也不再停留了,有缘再会吧!”
他潇洒的挥了挥手,忽然脚步轻轻在重新结了点霜雪的地面上一错,就消失在了原地。
薛蝶衣握紧了拳头,拳头中暗暗有银白色的电流窜动,心道:“刚才聂流形那死丫头居然让我不要去追,难道他就那么有把握,笔仙可不是一般的超级高手,他知道的秘密比你这位轨迹师也不见得少了。那小子若是死了,我…..定要你好看。”
漫天风雪掩盖住了她窈窕的身形,遍地的战斗迹象被大自然慢慢遮去,除非有人在这里翻开地下三尺之地,否则再也无人能够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战斗。
三日之后,某个边陲小镇,黄色的沙土,在落日之下,带着几分鲜血的味道,本该热闹的集市却充斥着一股子血肉内脏的腥臭味。
一只巨大的机械怪物坐在一栋已经倾斜的建筑之上,令狐欲正大口的喝着某种红色的液体。
笔仙神色冷漠的坐在一旁,手中的画轴好似千钧重担,压得他的背脊都无法挺直。
他说道:“你好歹也是少年成名的天才,师傅是天下闻名的高手应坐忘,怎么却有着如此强烈的杀戮癖好,怪不得当年连曾经教过自己的几位大隐者也难逃杀手。应坐忘收了你,真好似菩提老祖收了猴子,注定一生都要为你擦屁股。”
令狐欲喉咙里咕噜咕噜的作响,嘴角舔着几缕红色的粘稠液体,双目中闪过几丝血光道:“笔仙你是前辈高人,但是我没有我,只怕你连昆仑的雪原都脱身不出吧?”
笔仙冷冷一笑道:“若是没有我,只怕那追踪而来的机械部队早就将你和你的新宠击碎成残片了。”
令狐欲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对于这个老头子他是忌惮的很,明明已经被笔下山河之术压得直不起身来,但却每每能够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从最危险的地方脱身。
仿佛间他好似见到了他师傅的几分风采,想起那个深不可测的背影,他心中就一阵烦闷,感觉到喉咙中泛起的血腥味,他感觉到一阵恶心,但是血脉深处却是一阵舒爽,那胸口中遗留的剑气但来的阵痛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笔仙看着自己的双手,就算放在烈火中烤上十天都不会损伤分毫的皮肤此刻干裂出血,仿佛被水果刀割裂一般。
“元神之体不过是个年轻人,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剑气!隔着一个虚假世界也能够散发出来!看来不快点……….就可能压制不住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