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王的后面,入了客厅。
双方分宾主落
书童芭蕉紧站在苏晨曦的身后。
亲自为苏晨曦倒上一杯茶水之后,骆宾王坐稳身形,笑看着苏晨曦,轻声问道:“不知苏晨兄今日来寻小弟,可是有什么吩咐?苏晨兄但讲无妨。”
“观光兄言重了,苏某途经乌伤,偶然听闻柳先生竟有佳徒在此,心有所感,便特来与观光兄结交一番,另外,苏某还想再与观光兄切磋一下书法,能得柳先生青睐,并收为长徒,想来观光兄在书法上的造诣定是非凡,还请观光兄莫要拒绝。”苏晨曦把茶碗放下,轻声向骆宾王说出了她此来的目的。
能得柳一条看重之人,苏晨曦很好奇。
“这个,”骆宾王闻言,极不自然地笑了笑,他看得出苏晨曦这番话是出于实意,并无半分嘲笑或是找他难堪之意。
但是,他的字,实在是,骆宾王看了苏晨曦一眼,道:“苏晨兄,这个切磋,还是不要了吧,不瞒苏晨兄知晓,小弟刚跟师父学了几天,手下的字体,还有些欠妥,不若咱们日后再比吧?”
“老钟,去给老爷我备些厚礼,一会儿老爷我要去一趟古田村!”程处默斜靠在厅中地椅上,翘着二郎腿,开口高声向他的老管家程钟吩咐道:“老程我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个柳一条,敢这般挑起侯君集那老儿怒火的主儿,不可错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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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吴醉剑的那条右腿,程处默就打从心眼里乐呵,对柳一条的手段更是佩服不已,想让一个人断一条腿不难,但是能让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武艺高的武将,这般不着痕迹,这般窝囊地断去一条腿去,却是着实不易,这个柳一条,是个人才。
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又想起之前,在长安城各处,忽然传出地那个关于侯君集贪没军饷,抢夺吐谷浑贵族财产的传言,程处默心中更是大乐,想来这个也是出自那柳一条的手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柳一条,还是一个小人。
不过这样的小人,程处默喜欢。
“可是,老太爷说在三原,让老爷行事谨慎一些,老爷刚刚到任,在三原还没有站稳脚跟,咱是不是该先去拜会一下三原的几个士绅大户,那柳一条府上,咱明日再去如何?”程钟小声地出言提醒,在三原,柳一条虽有名气,但手下的权势和地位却远远不及公孙府,杜府,赵府还有杨府这四家大户。
按常理,新任的县丞应先去这四户拜会才对。
“哪来的那么多规矩?你以为皇上让老爷我来三原,真个就是为了这个县丞?”程处默不以为意,摆着手向程钟吩咐道:“你就听老爷我地,咱们就先去古田村,见识见识那个柳一条,看看他到底是怎般一个人物,至于公孙家这几个地方大户,日后再去也不迟,平常又不是都没见过?”
程处默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皇上突然让他一个禁卫军统领,一个武官,来三原做一个什么文职的县丞,这不是在开玩笑么?连想着上次吴醉剑闹出的风波,他自是能够猜出皇上的用意,皇上这是要保柳一条。
若是他记得不错,再过个五六日,那侯老儿就要从吐谷浑打道回长安了,若是让侯老儿知道了吴醉剑地状况,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的手中,可是还有上万的将士。
程处默轻舔了下嘴唇,对此不以为意,他巴不得侯君集会率兵胡闹,公报私仇,聚兵闹事,那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呃,是,老爷。”程钟弯身应是,想来凭着他们家老太爷与公孙家及杜家的交情,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待程钟出得门儿去,程处默也站起身,回到里间去换了身便服,今天刚刚到任,这身文人的官服,穿着真是别扭。
听说那柳一条的武艺也是不错,上次在长安,连封小乙那小子都不是他的对手,找个机会一定要试试看,程处默紧了紧腕处的衣袖,在心里边如是想到——
百年之后,柳一条从祖坟里爬出,在他的墓碑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此人已死,有事烧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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