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抄录以便加深记忆,很是用功。
珍珠便时刻侍奉在阮琉璃身侧,端茶倒水的。
高山就不同了,他是整日的粘在袭老身前,拿着各种药材询问袭老,袭老有时候这他吵得心烦,但高山这粘人功夫了得,不管袭老如何冷脸色,他就是寸步不离,袭老也是无奈的很。
七日,很快就过去了。
一早珍珠就端着早膳进了屋子,只是一碗米粥和几道素菜。
珍珠深舒了口气,“这袭老好像出家人,整日的吃素菜,连一点肉都没有。”
阮琉璃端起粥碗,说了句,“不许对袭老不敬,你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心直口快。”
珍珠撅了撅嘴,“奴婢是怕主子再这样吃下去身子受不住,本来就怀着身孕,就更应该补身子。”
阮琉璃却说道,“有袭老帮我保胎,还怕会出事吗?本来我也不喜吃大鱼大肉。”
“不过这袭老起的可真早,天一亮就醒,然后就扎进那一堆药罐子里,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若不如此刻苦,袭老怎么能够成为名医呢?”
这时候,就听见门外传来袭老的声音,“姑娘,第七天到了啊,背的怎么样啦?”
阮琉璃赶忙放下碗筷,走了出去,笑着说道,“背的差不多了。”
袭老随后坐在藤椅上,拿起蒲扇,扇了起来,说道,“那老朽就来考考你。”
袭老望了一眼某处,想了一下,吐出两个字,“黄芪。”
阮琉璃立马就答了上来,“黄芪,亦名戴糁、戴椹、百本。微温、无毒。医治胎动不安,用黄芪、芎各一两,糯米一合,水一升,一起煮到半到,分次服下。再治咳脓咳血,咽干,这是虚热,不可吃凉药。用黄芪四两、甘草一两,共研为末。每服二钱,热水送下。还可治阴汗湿痒,用黄芪酒炒后研细,切熟猪心蘸着吃很有效。”
袭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檀香。”
阮琉璃又是对答如流,“亦名旃檀、真檀。气味的话,分白旃檀和紫檀各不同。白旃檀味辛、温、无毒。紫檀味咸、微寒、无毒。白旃檀主治心腹痛、肾气痛、噎膈吐食、风热肿毒。紫檀主治止血、止痛、疗淋、敷刀伤。”
袭老见阮琉璃答的如今顺畅却无错,便瞧了阮琉璃一眼。
随即又问了几样药材,阮琉璃皆是一字不错的答了上来。
袭老微微眯了眯眼,“你这姑娘记性不错,可是过目不忘?”
阮琉璃谦虚一笑,“过目不忘倒不至于,关键在于用心。”
珍珠这时夸赞着,“我家主子厉害着呢,记得刚学习字的时候,但凡是教书先生写的字,我家主子都能记得住,七八岁就可以识字读古书了。”
袭老唇畔深邃弯起,他一早就知道,阮琉璃若不是个可塑之才,冥殊羽也不会让他来教授阮琉璃。
袭老随后又问道,“药材分为几类?”
阮琉璃想了一下,答道,“共分十五类,分别为草类、木类、土类、火类、水类、谷类、菜类、果类、麟类、禽类、兽类、虫类、介类、人类、金石类。”
袭老又是满意颔首,“很好,从今天开始,每日将各类药材默写下来,老朽要亲自检查。”
阮琉璃顿时就惊了,这十五类全数背着写下来,先不说难度如何,这工作量也是极大的。
可阮琉璃却没有退缩,点了点头,“好。”
随后,她对珍珠道,“珍珠,取笔墨纸砚来。”
珍珠立马取了过来,为阮琉璃研磨。
阮琉璃则是坐下来安心的默写,一张接着一张,认真的很。
袭老则是阮琉璃写一张,他看一张,样子也严肃得很,一字不落的读着。
站在一旁的高山都开始愁,虽然他也是副盟主的徒弟,但是副盟主却没有如此用心的教授他,他会的只是识别药材,按照药方子抓药而已。
这样的时光,阮琉璃并不觉得枯燥,反而过得很充实。
写得累了,就眺望窗外的山野,望着美景。
袭老也不苛刻,坐在一旁悠哉的扇风纳凉,还顺带着给阮琉璃送些风。
药材总类繁多,各类旗下的药材更是多的琳琅满目,阮琉璃一天是写不完的,但袭老也说了,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写。
阮琉璃大多数都是和袭老在一起,珍珠和高山无事的时候边去山林里游玩。
他们二人都是贪玩性子,珍珠也很少有机会能这样清闲,渐渐的两个人原本的格格不入也减少了许多,彼此之间倒是多了几分亲昵。
阮琉璃也不会去管他们,毕竟这样的日子对于阮琉璃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