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阮琉璃此刻面容淡漠,语声悲凉着,“殿下,你叫我怎么能不伤心?我再不能有孩子了,如今,我也只能有玹霖这一个孩子了。”
如今的阮琉璃悲痛万分,但是却无泪,她的泪已经流干了,许许悲伤化作了锋利的刀剑,一刀一剑的刺在了她的心上。
冥殊羽一时紧了紧怀里的阮琉璃,柔声劝慰道,“袭老说了,你如今年纪轻,过几年会痊愈的,等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凭袭老的医术,一定会有办法的。”
阮琉璃美眸淡淡失落,楚楚道,“我觉得这样不公平,我哪里做错了?老天要如此待我?”
这样的话,使得冥殊羽更加心痛,“是本王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
阮琉璃也不理会冥殊羽的话,深陷于自己的思维中,她当下含着恨道,“他们谋害我的孩子不成,使得我不能再有孩子了!我恨!我好恨!我现在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阮琉璃口中所指的他们,包括太多人。
沈沛凝、冥殊澈、冥殊华等等一系列在阮琉璃怀有身孕之时,加以算计她的那些人,若没有他们,阮琉璃怎会胎气不稳,又怎么可能会导致诞下胎儿后血崩不止,最后落得不能再孕的结果。
冥殊羽忙是低缓着轻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凉柒,让你受了委屈,也是我的过错。”
冥殊羽难得如此温柔,他虽是冷情的男人,但他却知道阮琉璃最终是因为谁才会如此。若没有他冥殊羽,那些歹人也就不会算计阮琉璃。
此时此刻,冥殊羽不免觉得自己对阮琉璃有所亏欠。
阮琉璃此刻缓缓闭上眼睛,声音带着无奈和悲凉,“我多想做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她们总是逼着我,以为我不予理会便是软弱。”
冥殊羽一时深深舒了口气,“是本王无能,没能保护好你,若无本王,你也不会如此。”
阮琉璃却是摇了摇头,“原因不在于此,在于太多人留不得我,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必要对她们仁善,待我善者,我会铭记于心,若待我恶者,我必加倍奉还!”
冥殊羽眉目深然,缓缓道,“日后本王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你,即便是能为本王所用者,我也不在乎。”
阮琉璃当即深邃一笑,“你在说王妃吗?”
冥殊羽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时候,珍珠抱着玹霖走了进来,对着阮琉璃笑道,“主子,皇孙醒了,您要不要抱一抱?”
阮琉璃赶忙直起身子,抬手接过玹霖,看着玹霖可爱的脸庞,她慈善着微微一笑。
这是一旁的璇玑开口道,“主子,奴婢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但是您怎也要为皇孙考虑。再者说了,您这样郁郁寡欢,殿下瞧见了心情也不好,坎坷总会过去的。”
阮琉璃当即含笑点了点头,只是那笑意很苦,“日后你便随着奶娘照顾玹霖吧。”
璇玑当即俯首应下,“是,奴婢遵命。”
这时候,袭老走了进来,阮琉璃便从冥殊羽的怀里抬起身,唤了声,“师傅。”
冥殊羽偶有一阵莫名,瞧了瞧他们二人,既知已是师徒关系,倒也没说什么。
袭老点了点头,问道,“可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可有痛感?”
阮琉璃笑着摇了摇头,“师傅放心,我一切都好。”
袭老抬手抚上阮琉璃的脉搏,顿时眉头一紧,不悦道,“撒谎,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
阮琉璃脸色一阵尴尬,此时此刻,她的确觉得小腹有些微痛。
冥殊羽不免有些担忧,“袭老,侧妃可有大碍?”
袭老面露无奈道,“疼是正常事,刚诞下孩子不久就淋了雨,不疼才怪。”
紧接着,袭老便是一阵担忧责备,“你这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急,不知道自己身子弱吗?有为师在,你还愁治不好你的不孕之症?”
阮琉璃面露一阵哀伤,冥殊羽便维护道,“侧妃也是一时伤心过度,难免做些冲动的事,袭老就别责怪了。”
袭老瞥了冥殊羽一眼,淡漠道,“倒是头一次看你这样疼惜一个女人。”
这样的一句话,倒是让冥殊羽有几分尴尬。谁都知道他是个冷情的男人,如今这般关怀一个女人,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出奇。
下一刻,冥殊羽握紧阮琉璃的手,加力的紧了紧,眼睛带着安慰的目光。
阮琉璃瞧见忙是一笑,“我没事,你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