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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也惋惜的叹了口气,“哎,袭老怎么会不理解你呢?”
阮琉璃的目光还停留在袭老离开的方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师傅观念不同,说再多也是无用。”
“琉璃姐,你也别发愁,过些日子等袭老消了气,您再去找他。”
阮琉璃绝望的摇了摇头,“师傅的性情我清楚,他认定的事情,不管过多久,都无法更改。”
阮琉璃回了寝殿,便看到庭院整齐的站着两排侍卫,看其身上衣着,并非是王府的。
阮琉璃好奇的入了寝殿,便看到太子冥殊澈正坐在木椅上和冥殊羽说话,二人的表情皆是没带多少善意。
冥殊澈瞧见阮琉璃回来,目光先是一冷,随后阴冷一笑,“这不是二弟最宠爱的侧妃么。”
阮琉璃知道冥殊澈不怀好意,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但是出于礼节,阮琉璃还是朝着他施礼,“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皇后当日遇害,阮琉璃做为证人在场,因此冥殊澈早有不满,更可以说是愤恨,语气嘲讽,“想来侧王妃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再想想也是命大,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挺过来,也是了不起。”
冥殊羽脸色一沉,不悦道,“你来到底所为何事?”
由此可见,冥殊澈也是刚到。
冥殊澈悠哉的阴笑了一下,“本太子是托父皇所托,前来提醒二弟一句。既然父皇有意让你歇在王府,那就乖乖的呆在王府,别想着出城了。”
原来,冥殊羽昨日带阮琉璃出城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
冥殊羽有些不悦,看来冥殊澈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他了,想必也定是他在父皇耳边谗言,父皇才知道的。
冥殊羽鄙夷的看着冥殊澈,“我不过是去郊外散散心,有何不可?就是不知道太子是如何在父皇面前言词的。”
冥殊澈居然承认了,而且还是满面得意,“本太子也没多说什么,你也知道父皇疑心重,难保猜忌你出城见什么人啊、办什么事的,所以就让你好生呆在府邸。”
冥殊羽也不气,低头沉稳一笑。
冥殊澈见没能压得住冥殊羽,笑意便散了,不高兴的问道,“你笑什么?”
冥殊羽抬起头,一脸嘲讽,“我在笑太子如何费尽心机的谋算我,可到头来又怎样?太子当初是不是以为,父皇定会撤了我摄政王之位?可如今只是让我在府邸歇息,倒是让太子失望了。”
冥殊澈愤恨的磨了磨牙,扶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渐渐握起拳头,狠狠的眯了眯眼,“你别太过得意,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冥殊澈自然是不甘心的,熙贵妃算计皇后,使得皇后失了皇后之位。可他算计冥殊羽,却只是让冥殊羽禁足于王府,他怎能甘心?
冥殊羽也不胆怯,怡然自得的靠在软垫上,面容轻松得很,“笑不出来便是哭了。好啊,那我倒要看看,太子是如何让我哭的。”
冥殊澈更是气愤不已,太阳穴的青筋突起。
冥殊羽也不想再理会他,言道,“我会好生在府邸歇着,让父皇放心吧。太子的话也传到了,我也就不留你了。钟浦,送客。”
钟浦应了一声,走到冥殊澈身前,语声冷漠的回道,“太子也不是第一次入王府了,您应该熟悉出府的路,就不必奴才派人送您出府吧?”
冥殊澈气愤填膺的起了身,目光如烈火怒烧般的瞪了冥殊羽一眼,冷哼一声,起身而去。
冥殊澈这一走,冥殊羽就倍感压力的深舒了一口气,更个人的身子一软,显得倦怠十分。
阮琉璃叫璇玑换了热茶,坐在身边安慰道,“陛下这算是将你禁足于王府了,你如今也见不到陛下,自然是控制不得太子丝毫。但你也别太焦心了,陛下既然是让太子私底下传话,并非是叫太监过来传旨,心里还是迁就你的。熙贵妃如今掌后宫大权,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冥殊羽端起茶盏,却未有喝的意思,只是拿在手里,他抚摸着茶盏上的花纹纹路,言道,“太子一定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本王在府邸禁足一日,便多一日的危机。”
阮琉璃也是这么想的,思来想去,言道,“要不我明日入宫去见熙贵妃?”
冥殊羽眉头一紧,“母妃自然会帮本王。”
阮琉璃又道,“你若是有什么打算,总也得有人帮你办啊。你若是有什么话要对熙贵妃说,我帮你转答。”
冥殊羽面露倦怠,将手里滴水未沾的茶盏不耐烦的放下,闭着眼睛惆怅道,“容本王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