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开拔与敌袭(再爆两更8000)

掌法，但此刻在许诺的手中使出，却已隐隐有了一些化繁为简，攻其一点的迹象。

    许诺稳健的身形动作间，掌风霍霍，颇具刚猛之势，虽然因为内力尚未大成的缘故，无法发挥出完全的威力，却也气势非凡。

    城中隐隐传来雄鸡鸣啼之声，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军营中的军士们也都逐渐起身，外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许诺只能立身收势，缓缓呼出一口气，摇头作罢。

    “看来，凡事皆分两面，有一利，亦有一弊。在这军中练功，却是有些不太方便。不知道过两天出城换防之后，能否有合适的地方练功。”想起昨天所听到的小队中两名军士的对话，许诺一边往回走去，一边思索道。

    …………

    两日里，除了吃饭之外，城内军营中的人基本上都是呆在房间里，没有多少愿意出去吹冷风的。

    据说，这叫做战前的‘养精蓄锐’。

    许诺听到这个概念的时候不禁哑然失笑，‘养精蓄锐’？一个个的精气神，态度和面貌，未免都有些太松懈了。

    不过，他一个小兵兵，这些事又怎么轮的到他来评说，已经逐渐适应了下来的许诺每天重复着其他时候打坐修炼，清早起来练两三个小时的功。

    那周秀才也没有再特意来找他说话，只是在彼此看到的时候微笑点头，许诺也是淡笑一下。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下午，上面的命令传了下来，明天早上，二军开拔，一府为先锋，许诺所在的一府四团自然也是其中一分子。

    …………

    早晨，铁岩城外。

    积雪初融，黄土与白雪星星点点，大小不一如补丁般分布在平原大地上。

    寒风肆虐，铁岩城之外与沙相国隔河相望，河流上依稀有着些许薄冰，群山银裹，唯有河流与东边海域接口处，隐隐有一股股凛冽之极的狂风冲击着。

    许诺抬头看着数里之外那道群山缺口，尽管天空中已经出现了阳光，雪早已止，唯有那里，来自入海口的狂风，把山林、河流旁的积雪吹的漫天飞舞，形成了一道普通人难以跨越的屏障，也正是这道不常不出现的屏障，成为了交战双方不怕对方偷袭，换防的安全时间。

    清晨整队出发之时，许诺发现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连正式的军服都没有一件，偶尔也能看到一些穿着自己寻常衣服的人，不过，想了想他也明白了过来。

    看来，这铁岩城虽然对于一些来历不明的外来武者一概不拒，但是给这一类人安排的去处，恐怕多半都是前锋部队。

    正式开拔，乃至上了战场，基本上都是以百人队为小单位，百人队自己内部再细点就划到十人小队，由各自的小队长带领。

    许诺所在的百人队，和其他一些百人队被安排在了仅次于最前面重犯炮灰团的位置，据百夫长于南说，他们有一个‘重大’的任务，那就是监视统领这些炮灰团。

    此刻，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于南，就在执行着这个任务。

    “啪！”一道抽鞭子的声音响起，然后又是一道呵斥声，“你他娘的，给我快点！老.子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磨蹭，到达营地慢了，好的位置没有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瘦弱的百夫长于南，脾气却是异常的火爆，挥舞着鞭子直接抽在重犯团中脚步最慢的一人身上，口中骂道。

    既是重犯，手上怎么着也有着几条人命，那个被抽了一鞭子的人，顿时转头一脸杀气的怒视过来。

    “看什么看？恩？不要以为杀了几个人，成为重犯就没人敢惹你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战场！老.子杀过的人铺在地上都够一里地了！”于南以比他更凶悍的眼神瞪了过去，嗓门忽然再次加大，已是吼了出来：“跟老.子瞪眼，你配吗？！”

    一脚再次踹了出去，将前面那个有了几分惧意的犯人蹬得几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

    一个小队长突然从后面走前几步，稍微扶了一把那个犯人，“都加快点吧，别惹于大人生气，告诉你们，于大人就算是杀了你们，上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呛！”于南身后的几个下属军士纷纷做半拔刀状，怒目看向前面那些想要反抗的重犯们。

    盔甲、武器、装备、凶悍，加之身上在成为重犯团一员之时便被下的慢性毒药，使得被踢的那个强壮犯人，不得不咽下这口气，转身快步前行。

    重犯团与管理重犯的军士起争执，无论对错，杀！

    这是戍边军团的铁令之一。

    许诺看着这一起，心中有几分疑惑，也有几分了然。他不是冷血之人，但也不是什么乱发慈悲的人，看着那些穿着仅能勉强御寒的衣物，拿着简单的兵器，也许很快就要成为一具尸体的重犯炮灰们，心中微叹，这就是军中的规矩，又何尝不是世上规矩的缩影。

    正想着，有一个人凑了上来，周秀才。

    “许诺兄弟是不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周秀才笑道。

    有人解疑，许诺自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

    周秀才道：“前锋团不止一个，我们四团也只是其中之一，永远处在战场的最前沿，可即便是最前沿，也有几种等级的扎营之处，以百人队为单位，先到，先选，同时也关系到整团的位置。”

    许诺了解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自从出了铁岩城之后，整个队伍似乎一下子就乱了。

    “秀才兄似乎很有经验。”许诺随口道。

    “呃，呵呵……区区不才，倒也上过几次战场，自小学了些粗浅功夫，倒也算是入了品，有了一些自保之力。当然了，跟许兄弟比起来就差远了……”

    许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笑了笑。

    前面，于南的高喝声又响了起来：“不加快脚步者，杖！尽快到达，全部加餐！”

    ………………

    前沿阵地最右侧，距离山脉与入海口最近的营地，许诺所在的百人队做为四团的先锋，首先到达这里，随后赶到的赵凯似乎对这个位置很满意，熟络的与戍边军团驻守在这里的前锋团进行交接。

    这处营地右靠阻挡强烈海风的群山，前面又是缺口，常规部队根本无法渡过，可以说是不受偷袭的‘宝地’，即便有偷袭，也是先从其他地方过来，他们这里才会受到波及。在不进行战争时，处在这里的部队，可以用最少的兵力，享受最安全的休整，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其他先锋部队来说。

    “赵大人，我答应了他们，好位置有加餐。”于南上前道。

    “好好，这点小事没问题。”到达这个地方，赵凯也很高兴，最起码在战争开始之前，四团的人可以对比其他的部队，拥有更多的休息时间和空间。

    开火造饭，布防安排。

    帐篷等物安顿好之后，有抵挡强风的群山为背靠，还是比较暖活的，相比起其他的营区来，在这里的军士无疑要幸福一些。

    许诺看着前方右侧据说是入海口方向的缺口，那里似乎是个峡谷，远远的都能听到强风呼啸，显然风力惊人。

    莫非是一处风口？

    但是还没有等他想明白，或者趁隙前去一探究竟，“砰砰砰！！！”一阵剧烈的击鼓声突然响起。

    “紧急集合！敌袭！！！”有节奏的鼓声中，赵凯匆忙从帐篷中奔出大喊着，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刚刚换防就发生敌袭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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