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
……第五涉远?
那个人的胸膛好像没这么宽广?
于是少年意识模糊中念了一句:“副队……”
抱着自己的人一下变得十分恼怒,甚至压低了声音唤道:“副队,这里叫的你。人给你,我走了。”
那人好像被低斥了回去,后来便是越睡越沉了。不同于因失明造成的黑暗,在夜晚的沉眠中,延绵的重色像是最初孕育生命的襁褓,让人感觉十分安心——便一夜到天明。
“什么叫睡眠质量越好了?”
楚封瓷口中含着一根原始的温度计,一向苍白的皮肤上沾染了大片的绯红。眼睛一直低垂着,那双幽寒如深渊的眸子里,少见的没精打采。他全身裹在了绒毛被里,帅球坐在一边,和楚封瓷一样的姿势,看上去就是一大一小两个白团子。
“你这就是病了。病的昏昏沉沉,现在躺倒都能睡一天,这叫睡眠质量提高了?”第五涉远坐在床榻边,坚持不懈的嘲讽着。
陆慈唐给楚封瓷换了个冰袋敷在头上,劝第五涉远:“你们还是直接打一架,最好一死一伤,我再医死一个,将来帮你们葬在一个坟冢里。”
楚封瓷:“唔唔唔。”陆前辈说得对。
“我早就猜到了。”第五涉远还是面无表情:“昨天那么折腾不生病才怪,你还非要接着闹,最后累的睡着,也是我帮你淋了浴。”
“等等……?我昨天的睡眠时间里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折腾、累的睡着、事后一顿澡?怪不得今早上发烧了,套路,都是套路!没想到我陆慈唐也有被人套路的一天,真是后生可畏……”
“陆前辈把你脑袋里的糟粕整理一下塞进角落里让它积灰好吗?我昨天和楚封瓷在外跑了一晚上,哪有时间玩套路。”
第五涉远狠狠揉搓了帅球一把,把它掀翻在床单上按着肚皮,靠着那四只小短蹄居然半天翻不过来,委屈的“咩QAQ”了两声。
然而聪明机智的陆慈唐根本不被转移焦点:“啧啧,居然连楚楚都不叫了。那你们两做什么在外面跑了一晚上?”
楚封瓷:“唔唔唔!”他狎妓!
第五涉远迷一样的听懂了,往楚封瓷口里塞了片含冰,让他用舌头抵住,别说话。又把温度计抽出来查看,还是高烧不退。
陆慈唐从没见过这么麻烦的病人。
第一次为楚封瓷做检查时,就知道因为他眼中的“藏戟”,排斥一切科技产物内用。但是科技产物的范围实在太广了,难以界定“藏戟”的底线是什么,而现在他就初步了解了——
藏戟你够狠!
还是陆慈唐对古医学颇有研究,用了测温器测量体温,降温方法除了冰袋和近现代发明但效果微弱的含冰,高烧特效药一律不起用。
“难道要找古地球的草药煮汁去病?”陆慈唐自语:“可是古时草药现在早就销声匿迹了,能不能凑齐两味还是未知数。”
楚封瓷埋在被子里,用舌头翻着那含冰,口腔都被冰住了,身上热度倒是没退多少。含含糊糊的说:“有茶叶治风寒引起的高热的……”
陆慈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怎么治?”
楚封瓷努力把含冰翻到另一边,让自己吐字清晰些:“取黄芽细茶,配薄荷叶、生姜汁和白糖,雪水冲泡,按着比例来调,应该能做好。”
第五涉远凉凉问:“很有效?”
“……偏方子没试过。”楚封瓷答:“而且想来是不如药有效的,只能起个辅助作用。”
“不管了,我让秦淮下准备材料去。”陆慈唐站起身,盯着楚封瓷苍白中映着一片热气的脸颊,不知怎么总觉得瘦了不少:“他来烹茶还是你来烹茶?”
第五涉远掀起眼睛看陆慈唐一眼,说:“他病的站都站不起来了,杯盏都拿不稳,想烹茶也是有心无力——这个时候不用上秦淮下,什么时候用他。”
陆慈唐眯了眯眼,打量了第五和楚封瓷两下,露出了然的目光,犹如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楚封瓷开始回忆昨天哪里惹恼了第五涉远。
把他一人丢在虚拟舱外?
骗他留下那些自荐卡?
在副队误会他狎妓时火上浇油?
昨天看他热闹还看到一半直接睡着?
……这么一想范围实在太广了。
这是随便拿出来件放在自己身上,都能让自己记恨许久的事。
第五涉远算是楚封瓷在这个异世中“认识”的第一人,以后也颇需他的助力。所以楚封瓷很干脆的就道歉了,也没细想为什么昨日做的第五涉远还不恼,今天却气上了。
“抱歉。”楚封瓷道。又用舌尖拨了拨含冰,接着说:“昨天不该那么对你。”
“你想起来了?”第五涉远盯着他问。
“……想起来什么?”楚·一脸懵逼·封瓷。
第五涉远又撇过头,专心逗弄那只羊咩去了。
帅球:求放过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