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父……父亲的养育之恩了。”说着,不禁想起了千里之外的父王,这辈子还不一定能不能再见他老人家一面。看着她这副样子,小李将军也意思到不对,插科打诨到:“哎呀,我家小娘子好文采,相公喜欢。”说着冷不防在小小的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向前跑去。
毕竟是女孩子,虽然两人之间早已没什么秘密可言,这大白天的被他亲了一口,却也觉得害羞,不依道:“你这坏人,站住!”
看着二人远去,立于门前的岳老大笑着摇了摇头,年轻人啊。
……
大宋绍兴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洞庭湖匪王昌德,派出战船分道袭击洞庭湖沿岸城池,连下县城华容、龙阳、沉江三座,另府城岳州、常德两座,大有一鼓作气将洞庭湖沿岸各州县全部占领的架势。
战况传至临安,朝堂吵作一团,众臣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朝中无人,张浚因川陕会战失败,虽居枢密使之位,却也没多少话语权。赵构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下旨启用早已赋闲在家准备颐养天年的李纲,命其担任荆湖、广南路宣抚使,住持剿匪大局。圣旨一到,李刚也不推辞,辞别家人,带着赵皇帝派来的护卫就赶向了潭州。
李纲抵达潭州,已是九月中旬,老头也不墨迹,直接下令所辖各地将领赶赴潭州共议大事。威望摆在那里,众将哪敢不从,纷纷将手头事务交代一番,带着一队侍卫打马赶赴潭州。
这时的潭州府衙,业已成为了李纲的指挥部,除了后衙一座小院子里住着小小和音儿,其他地方四处可见腰挂朴刀的侍卫。府衙门前更是车水马龙,除了闻讯前来拜访的地方官,多是些行色匆匆的探马进进出出。不过连着两次的大起大落,李纲这老头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更改,依旧不近人情世故,前来拜会的人无论身份大小,统统挡驾。
小李将军这两日也不敢在老头面前晃悠,说来也好笑。李刚刚来时见他如此年轻就成了统制,倒也喜欢得很,整日里小李子小李子的呼来喝去,倒像是在喊小太监。可是第三天碰巧看到了,小李将军和小小在一块儿,这下老头就不依了,先是将小李将军臭骂一顿,接着又是一番家国天下儿女情长孰轻孰重的教育。这也就算了,从此见了小李将军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么一个糟老头找自己的别扭,小李将军大感受不了,每天天一亮就往城外军营跑,多会儿天色黑了才回府衙的小窝,进进出出小心翼翼,生怕撞到李老头。
可是小李将军身为统制官,也属于大将了,各地将领一来齐,李老头的军事会议就召开了,小李将军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早已成了议事厅的府衙正堂。
众将云集,高坐首位的李老头不禁雄心万丈,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当年坐镇京师,指挥大军抗击金兵的岁月。只可惜往事伤怀,如今那还有什么大宋八十万禁军啊。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抛掉,李老头沉声道:“各位大人,洞庭湖匪王昌德作乱,皇上大为恼怒,特派老夫前来住持剿匪大计。敢问各位大人可有什么御敌良策,为皇上、为朝廷解忧?”
下首众人一阵耳语,其中一人起身抱拳道:“大人,以末将只见,我等应集合优势兵力,对湖匪各个击破。”话音刚落另一人就站起来反驳道:“张兄,小弟不认同这点,大军作战消耗甚重,按你说的法子来,怕是没有半年根本达不到消灭全部湖匪的目的。而且湖匪足足有八万余人马,而我大军除了岳大人麾下有近三万,其他的加起来也不到五万,何来优势兵力一说?”被称作张兄的将领脸色一红,这不是说自己没见识嘛,冷声道:“那王贤弟可有什么高见啊,说来听听。”那家伙呵呵一笑:“以某之见,朝廷大军只需驻守城池即可,另派人下湖寻找匪首王昌德的下落,只要抓住此贼,这些湖匪便树倒猢狲散,成不了什么气候。”
张兄冷冷一笑,不屑道:“王贤弟说得倒是轻巧,可在坐诸位大人那个没派人下湖寻找过湖匪的落脚点,光某就派出了不下十波人手,至今却没有任何消息。照你的办法一来,别说半年剿匪了,怕是一年也成不了事吧!王贤弟,你还是回家想好了在来吧,呵呵。”看着这两位说着说着快吵了起来,李老头的脸不由黑了下来,二人却是浑然不觉。被讽刺一番的王贤弟怒道:“你……”就在这时岳老大轻咳一声,二人这才发现李老头的脸色,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李老头平复了一下心中怒气,扫了一眼众人,再次问道:“其他几位大人可有什么想法。”可惜这话等于白问,在座的除了岳老大一干人,其他的都是些没见过大世面的湘军将领,让他们守城还可以,这出兵剿匪可就有些为难了,尤其对方还是实力不亚于自己的大股湖匪!就算是心中有想法的,也和刚才的张兄王贤弟如出一辙,两人丢了面子,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话。
看了看他们没什么动静,李老头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岳老大身上,问道:“岳大人,你可有什么高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