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瓦这二十年来最伤心之事,莫过于谢小意对他一片痴情毫无所动,现在竟知道她居然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是南诏当今皇上,又怎不使他既惊且愤?
原来,当日雪山一战,谢小意虽然武功不敌,但轻功却也有相当根基,危急之时,选择了逃走。想舍瓦苦苦寻找谢小意,定要将她抓回山寨,并且还有想和她重修旧好之意,哪里肯放了她。就这样,一个追,一个逃。他们的武功虽然舍瓦略高,但轻功却是不相上下。这一番追逐,自是疲惫已极,两人从雪山而到昆仑,又自昆仑而到北京。终于,谢小意力尽被擒,舍瓦随即将她带回了南诏彝寨。也顾不得那本《括苍山武经》的原本还留在雪山上了。心想反正师傅那里有副本,倒也不必十分在意,将来空闲再到雪山上找寻。
舍瓦自是将谢小意交给了那隆族长。审问了她几次,她竟是十分倔强,半句话也不说,闭目待死。按照彝族祖规,谢小意所犯过错巨大,应当受最惨烈的烈火焚身之刑,也亏得那隆对舍瓦这弟子十分钟爱,在他的一再求情下,这才暂不行刑,心想或能假以时日,舍瓦终能博得她的好感,到时候将一场惨剧转变为一桩美满姻缘。
“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当时明明就发现谢莲长得母亲当年一模一样,你还在自欺欺人,谢前辈难道不是李格桑王爷的妻子么?”唐朝忍不住提醒他。
但舍瓦的脸色依旧狰狞:“是,我糊涂,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好,现在你既然要提,那我也无所谓,怎么啦,她给李格桑生了一个孩子又怎样,她曾经是别人的妻子又怎样,我还是一样的接受她!”
唐朝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怜,竟然痴情至斯,换了是自己,既然是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那是无论如何不会再妄想了。
“好,我不管这些,我只问你,你还有什么问的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你就得按照约定放了我?”
舍瓦不答,好一会才道:“王爷这次来,带了多少人?”
“我知道的就是我们五个人一起,至于别的,我并不知道,不过有一个身穿白衫的中年文士,他可不是王爷带来的,他叫李白,他可不是王爷的手下,这次来,他是陪着保护我的。”李白是他最敬慕的人,他自然不想舍瓦害他。
“那这样说来,你和王爷不是一路的?”
“说的没错,我和李白大哥来南诏采药治我的伤,路上遇到王爷,一见如故,所以结伴而来彝寨。”
“哼,你这话不尽不实,想李格桑既然微服私访,为什么会对你们说出自己的底细?”这舍瓦也不是糊涂之辈。
唐朝心中虽然吃惊,但面,不改色:“阁下有所不知,乃是王爷的手下不小心说漏了嘴,被我们逼问不过,王爷才以实相告的。”
舍瓦沉吟了一下,虽觉唐朝的话有些问题,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忽然狞笑道:“我问完了,现在我就放你!”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伸手点了唐朝后脑的“风府穴”,唐朝顿时失去了知觉,只见舍瓦从身后摸出一个小瓶子,对着唐朝的嘴巴,灌了他几口,狞笑道:“我舍瓦在佛祖前发誓,说话一定算话,我是要放你,可我并没有说放你之前不让你吃点毒药,哈哈!”
当下再不多想,转身便行,李格桑现在被擒,这是千载那逢的好机会,只要报告了师傅那隆,杀了这王爷,趁机起兵,南诏不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在彝寨的机密议事厅里,舍瓦面色凝重的向那隆报告了这一震惊南诏的消息。
那隆听后,久久的不说话,显然是在心中盘算。
良久,忽然叹息一声:“我已经来啦,这些争天下的事情,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舍瓦,你是我最钟爱的弟子,也是最有出息的弟子,文才武功都已经青出于蓝,你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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