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人后来住了这房子这么多年,没找他们要一文钱,现如今拿着当年的典房钱去赎回房子来难道不应该?他们还要猪八戒倒打一耙?
反正这件事当年的内情没什么人知道,现在还不是由得他们说?
随后还转移话题,说起许兴昌是个外乡人的事来。外乡人嘛,跟我们都不是一个姓,他说的话能当真?不定儿的在背后天天琢磨着要怎么占我们村里人的便宜呢。
还真有好些儿人信了叶修山和叶小东说的话,转而说起许兴昌的不是来。甚至还有说叶细妹的,果真是妇人家的胳膊往外拐。原本还是咱们龙塘村土生土长的人,这会儿嫁了个外乡人,就忘了本了?帮着个外乡人说咱们自己村里人的坏话。
把叶细妹给气的,立刻就变了脸色。
“这个叶修山和叶小东昧着良心做出那样下作的事来,现在竟然要将黑的说成白的,反倒说是我们家的不是?人在做天在看,他们就不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积点儿阴鸷?”
明明这几日在许兴昌和许攸宁的劝说下她心里已经渐渐的放下了这件事来,但这会儿一听见这些话还是生起气来。又是个一生气就容易冲动的人。所以说着说着,就想去找叶修山和叶小东好好的分辩分辩这件事。
叶荷花见状拉住了她。还劝她:“罢了,细妹,这件事我劝你还是忍下去吧。你也知道我们村里好些人的德行,长年没有走出过村子一步,只以为在这个村子里姓了叶就了不起,旁人都是外乡人,是杂姓,那肯定就都不是好人。你就算再如何的分辩,落在他们的耳朵里面能信?你现在都嫁给许秀才了,在他们眼里你也是个外乡人的媳妇,你说十句话都顶不上人家叶修山和叶小东说一句话呢。”
叶荷花年轻的时候在城里一户大户人家做过下人,见识上自然比龙塘村很多没有踏出过村子一步的人要广。
随后她又劝说了叶细妹几句,叶细妹也只得罢了。
眼见快要到中午了,她惦记着要回家做饭,便同叶荷花作辞。
等回到家,就看到许兴昌,许攸宁和叶蓁蓁都在堂屋的桌旁坐着。
前几日叶蓁蓁因想起过几日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就提议说做几盏花灯,到时挂在院子里面,大家可以赏灯。
许攸宁宠她,但凡她想做的事他肯定无有不依的。立刻就开始跟叶蓁蓁商议要做些什么样的花灯。等两个人商议定了,就开始找制作花灯需要的一应东西。
叶细妹家的后面就是先前他们看到的那片菜园子,边角上也不晓得是哪一年有人栽了竹子,又或者就是野生的竹子,这些年虽然没有人打理,但竟然长成了很蓬勃的一大片。
叶蓁蓁就央着叶细妹去那里砍了几根竹子回来,然后就和许攸宁忙着将竹子劈成一根根的细竹蔑儿,架在火上烘烤。再就是准备糊灯笼的米糊,纸张,笔墨之类的东西。
叶蓁蓁脑子里的想法比较多,想要的花灯形状肯定也各不相同。就有兔子灯,荷花灯,鲤鱼灯,绣球花灯这些。甚至还有走马灯,她都想要做出来。
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她脑子里面想着这些灯的形状,满以为做出来应该也不会是太难的事,但没有想到真等到要动手的时候她就傻眼了,压根就不晓得从哪里入手才好。
反倒是许攸宁心中如同有丘壑一般,用竹篾先扎成一应想要的花灯的形状,用米糊将纸糊上去,再提笔蘸墨在纸上勾勒图案。
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些事,叶蓁蓁心里终于相信高智商这三个字了。
这世上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种人,生来就是绝顶聪明的。而很显然,许攸宁就是这种人。
叶蓁蓁也就将制作花灯的主要工作都交给了许攸宁,自己在旁边打打下手。
这会儿桌子上就放着已经做好的兔子灯,鲤鱼灯和绣球花灯这些,现在许攸宁手里在做的是走马灯。
走马灯叶蓁蓁以前也只听说过,虽然模糊的晓得一些这灯能动的原理,但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许攸宁以前也只听说过有走马灯这种东西,也没见过,于是这会儿两个人就坐在一块探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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