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高傲的气质,任谁见了,也不会心生好感。
相比之下,木芫清的衣着就寒酸得多了,洗得褪了色的半旧布衣,一头油光水亮的秀发图省事,只用了半尺红头绳系了个马尾,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华丽奢侈的装饰物,往那女子跟前一站,就像是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站在一株娇艳艳的牡丹花前一样。
那女子一路走过来,却不靠近,在木芫清面前足足一米之处站定了,斜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木芫清好一阵子,这才翻了白眼,眼睛朝着天上,手里装模作样的摇着一把团扇,拖着长音娇声道:“我昨儿才听氐土说,寒大宫主巴巴的赶了他回宫,自己却还要和角木宿主在外逗留些日子才能回来。真没想到角木宿主竟然这么快就一个人回来了。怎么?和我们的寒大宫主吵架了?噢,对了,我听说,你们这次出门,还牵扯了一个人类进来。听说那个男人对咱们的角木宿主,啧啧啧,那可真是好得没话说,见天跟在角木宿主的屁股后面,渴了捧茶,饿了递饭,真是情有独钟,无微不至。依我看,角木宿主的魂儿八成是被那男的给勾跑了,这才逆了咱们寒大宫主的意,惹得寒大宫主吃了醋,早早把人支回来,好让你跟那男的见不上面说不上话。”
这女子只顾自说自话,完全不管木芫清听没听懂,有什么反应。可怜木芫清初来乍到,压根还没弄清楚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和自己,和寒洛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青龙宫的后花园里头,倒先挨了她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言语轰炸。本来就头晕,这下子更是蒙了。略一定神,暗自思量了一下这女子说的话,对自己十万分的敌视是不容置疑的,十句里有九句象在含沙射影指责她和寒洛关系不一般,而且醋味好重,再看看这女子衣着华丽,模样妖娆,视这青龙宫,寒洛的地头,如自己家后院一般随意,莫非是,莫非是
寒洛的老婆,青龙宫宫主夫人?
木芫清依着自己的观察揣摩,顺理成章的得出了这么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结论,心里暗叹道:看寒洛那厮平日里冷声冷面,不苟言笑的冰山样,没想到娶的老婆居然是这么个妖媚样儿,说起话来声音娇柔的能挤出水来,却偏偏嘴巴不饶人,句句都带着针尖似的,这胡编乱造的本事更是不输给小报的娱乐版记者,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囊。也不知道寒洛看上了她哪一点,八成是门政治婚姻。唉,想寒洛那厮在人前十足的威风,谁知道私下里却是个可怜人儿,要用一生的幸福来做交易。她一心认定眼前这女子是寒洛的夫人,越发觉得这女子说话歹毒,连带着觉得面目也可恶起来,心里愈发的厌恶。
那女子见自己说了老半天的话,木芫清却连一句都不敢反驳,自以为说中了,禁不住地得意,边摇扇子边扭腰,嘴里继续说道:“怎么?不敢吭声?你以为不吭声就没人知道你做的好事了?听说你还骗了一个小狸猫精”
“够了!”木芫清再也听不下去了,把头一抬,往前迈了一大步,直盯着那女子的脸,气势凌人,厉声说道:“听说听说,你打那儿听来那么多的‘说’?你要真这么有能耐,不妨‘听说’一下寒洛他今早上吃的什么饭?配的什么菜?几时会饿?饿了想吃什么?吃几碗才会饱?不妨‘听说’一下寒洛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哪些是你能帮上忙的?还有,我出一趟门,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都跟你八杠子打不到边,压根没有关系,你不用费尽心思打听我的事情,更不必绞尽脑汁给我想出这么多没影儿的闲话儿!你要真是无事可做偏好这个,直接跟我说,赶明儿我给你搭个高高的台子,让你站上面扯着嗓门可劲儿的喊,你可满意?”她一心以为这女子是因为寒洛的关系,在吃自己的飞醋,所以一个劲地提醒她,管好小两口自己的事就行,旁人的事,少说为妙。
“你,你,你”那女子似乎没想到木芫清会这么一通混说,被她这不饶人的气势吓了一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说了好几个“你”也没能“你”出下文来。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纸老虎,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唬住的,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拿团扇遮了嘴,呵呵的娇笑起来:“哎呦呦,你还敢说你跟寒洛没什么?看你这一口一个寒洛的发嗲样,啧啧啧,亏你叫得出口,肉麻死了,我可听不下去。寒洛吃的什么饭?几时会饿?又想吃些什么哪?唉呦呦,我说寒大宫主怎么一出宫连着好几个月都舍不得回来,原来有你这么个知心人儿在旁边侍奉着哪。我管他寒洛吃什么喝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告诉你记住了,赶紧把你的招子擦亮了,这魔殇宫不比那野山沟沟,你要是安安分分的话,我便不与你计较,但你要敢不老实的话,可别怪我”
“怪你什么?”一个冷到了零下五十度的男声在女子背后响起。
***********************
周末回家陪老娘,请假两天
周一继续更新,请继续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