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人自然是连连应下,待木木妈走后再玩了一会儿就各自睡了。
……
早上六点四十,除了路上的路灯发出淡黄的光,四处都是黑的,空气里还飘浮着淡淡的雾气,庆阳七中的操场上已经全是跑操的学生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大清早的就跑操啊,要死了。”李寒木一边抱怨,一边要死不活的跑着,双眼无神,总感觉下一秒眼皮就要合上了。
昨天他和程泽铭打完游戏都已经快一点了,尽管已经上了快一个月的高中了,但是两人还是不适应这种高压生活,每天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一到跑操就跟要了命似的,照代洛的话来说,满操场上的雾都是他俩的怨气具象化。
李寒木一边打哈欠一边揉了揉眼睛,正好看见旁边的黎路路过,挥了挥手“哈喽,黎路同学,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黎路看起来就精神多了,虽然他没有李寒木和程泽铭那么壮,但是几圈跑下来,依旧游刃有余,不像他俩那样东倒西歪。
黎路继续匀速跑步,看了李寒木一眼。
“还行,你昨晚上没睡好?”
边说边上下打量李寒木。
在黎路打量的眼光里,李寒木默默的站直。
“哪,哪有,我刚才只是没使出全力,小小跑步,对小爷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说着,还抬起双臂,做出了一个强壮的姿势。
黎路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跑。
李寒木在旁边叽叽喳喳,一点看不出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
庆阳七中的操场是先后几届校长修起来的,不仅颜色各异,还高低不平。
从高处看,就像是从不同的地方裁下来大小不一的方块再拼在一起,操场外边就是一圈跑道。跑道上面铺的是黑色的细沙,每回跑完步鞋子里都会灌进不少沙子。
段品君就蹲到跑道边上吃包子,也不怕他们跑步扬起来的沙子掉进包子里。
段品君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看班上的同学,确定队形没乱就继续低头吃包子。
段品君旁边蹲着的是他们的数学老师刘春,跟李寒木他们是同一年进学校的,还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长的倒是人高马大,一米八几,此时和段品君一起蹲在跑道边上吃包子,就跟难兄难弟似的。
后面的程泽铭跑到李寒木的旁边,用肩膀撞了一下他。
“嘿,木木快看,老段和春哥蹲那呢!”
李寒木现在已经对程泽铭叫他木木见怪不怪了,等李寒木转过头去,跑道边已经蹲着高矮不一好几个身影了。
李寒木一脸懵逼。
“你说这些老师什么毛病,老老实实在家睡觉不好,非得叫我们跑操,大家一起受这折磨。”
程泽铭耸肩,“听上一届的说,好像是领导们为了向衡中靠近,为了锻炼我们坚毅的意志。”
李寒木一脸无语,这学校,自己什么水平,衡中什么水平,好的不学尽捡着坏的学,一天天的换个法子的折磨人。
随着音乐到了尾声,跑步的学生渐渐停了下来,在班主任的调动下集合然后回到各自班级。
坐在位子上,李寒木打开书包,取出了包子和卤蛋,就着保温杯的水吃了起来。
前面的代洛鼻子动了动,转过头来,正好看见李寒木往嘴里塞包子。
“哟,我说怎么这么大一股味呢,你小子,偷吃是吧。”
李寒木白了他一眼。
“什么叫偷吃,小爷凭本事带的。”
庆阳七中不允许学生带熟食进校,所以一般他们都是藏在书包里带进来的,有一次代洛忘了包里的鸡蛋,被压碎了,后来还是他妈妈洗书包的时候发现了,又被削了一顿。
代洛也想起来当时被打的熊样,一脸愤愤不平。
“凭什么老师可以带,我们就不能……”
旁边的程泽铭用手捅了一下他,小声的提醒。
“老段来了。”
代洛赶紧转回去,拿出一本语文书装模作样的读了起来。
跑完早操就是早读,一三五读语文,二四六读英语。
他们语文老师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操着一口带着方言的普通话,说的不伦不类,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早上的早读一直都是老段来盯的。
上来的时候李寒木几人窜的快,教室在五楼,按老段那体型,再加上几个老师聊聊天,吹吹牛,爬上来得要不少功夫。
这边李寒木刚把早餐藏起来,老段就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