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聚捏着对方的颈脖子,已同时气绝身亡,追魂无术。
汤自立与秋枫死里逃生,于掩理了封于阳和辛正言的尸体后,立刻离开了凤凰谷,飞骑赶向五台山。
因为凤凰谷谷口已经倒塌封闭,所以两人费了一番劲,攀上一面峭壁,才从山上落回谷外。
韩润青现在的情形很好,在汤自立一剑斩杀那凤凰谷主后,正如封于阳辛正言两人所说,他中的玄幻迷魂邪术亦告解除,神智回复正常。
但他对中了邪术后所做的事情,一无记忆,脑子里空白一片,茫无所知。
由于神智迷失了那样一段长的时间,所以韩润青的精神很差衰弱,于是留在寺内,调息静养。
因此,当汤自立与秋枫二人赶回五台山普济寺时,韩润青仍在寺内并未离去。
韩润青一见二人,神情欣悦。
但是汤自立与秋枫二人却心头沉重,不知如何对他说才好。
韩润青经过几天的调养后,精神已完全恢复如常。
只是,他自己对于何以会在普济寺内,却感到莫名其妙。
慈恩大师只对他说他是病倒在寺内的,所以他一见汤自立和秋枫二人,就急问道:“自立兄!秋兄!小弟怎会在五台山的?你们又怎会找到这里来的?”
汤自立忽然长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你真的对这段时期所做所为,一切全都一无所知?”
韩润青狐疑地望了汤自立一眼,道:“小弟只记得那晚在秋兄的枫林山庄内,追踪一个蒙面人,追到一个隐密的山谷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小弟只知道忽然病倒在这寺内,是怎么病倒的?也全无所知。”
他看出汤自立神色有异,因此,话声一顿即起,问道:“自立兄!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秋枫冲口欲说,却被汤自立抢着说道:“韩兄!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吧?”
韩润青一笑道:“什么事也没有,好得很。”
汤自立道:“那么咱们立刻离五台山,到枫弟的枫林山庄再说,如何?”
韩润青高兴地说道:“好!小弟好久没有喝酒了,正好去喝个痛快。”
语声一顿又起,道:“小弟记得有位辛世伯隐居在这山脚下的草舍中,小弟想先去探访他一下,然后再前往枫兄处吧。”
“你那位世伯已出外游山玩水去了,以后再去探访他吧。”汤自立只好撒谎。
“你怎么知道的?”韩润青有点讶异地望着汤自立道:“难道自立兄认识小弟那位辛世伯?”
汤自立只好继续撒谎道:“愚兄正是认识他,上山找你之前,曾与枫弟顺道去探访过他,但他已出门去了。”
秋枫在旁连连点头。
韩润青对汤自立所言,当然深信不疑。
三人辞别了慈恩大师,下了五台山。
在枫林山庄内,汤自立和秋枫终于将韩润青失去了记忆的那段期间发生的一切事情,向他详细说了一遍。
韩润青起初是惊疑参半,听到最后,他整个人都被那可怕的事实惊呆了,神态痴呆地不声不响。
汤自立与秋枫不由担心地注视着他。他们恐怕他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与刺激,会变成一个疯子。
两人急忙开导解劝他。
汤自立道:“韩兄!杨前辈三位虽然是你杀的,但罪不在你,你当时中了邪术,神智迷失,对于自己所作的事一无所知,所以,你无须内咎而自责。”
秋枫道:“韩兄!辛前辈与封前辈皆谅解你的行为,相信江湖上的武林同道,在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后,都会谅解你的。”
韩润青却默不出声,神情依然傻呆呆的,目光空洞。
二人又开导劝解了一会,韩润青仍是像个木头人一样,二人不禁又忧虑又焦急,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开导劝解的办法。
二人无奈之下,只好暂时走出外面,希望他能在清静的环境之下,能够回复过来。
由黄昏到晚上,韩润青始终木然端坐在房中,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
汤自立和秋枫二人都很明白韩润青此刻的心情,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他二人身上,他们也会像韩润青那样,说不定早已疯了,但是若让韩润青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汤自立秋枫于百思无计中,决定再到韩润青的房中,尽量再开导劝解他一番。
哪知汤自立与秋枫二人进入房间后,昏暗的房内却空无一人,韩润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离开了房间。两人大惊,恐怕韩润青会在抵受不住刺激的情形下,干出一些傻事来。这样就无法向乌夫人交代了。
汤自立和秋枫立刻奔出房间,在庄内分头寻找起来。
枫林山庄只不过是一座十数间房舍的小山庄,范围不很大,所以两人很快就搜索了一遍,却毫无韩润青的影踪。
庄院虽小,但枫林却很大,连绵足有数里阔广。
庄院里既然找不到,两人急忙掠入枫林内,在枫林内搜索起来。
韩润青竟然在枫林山庄内再一次失了踪。
汤自立与秋枫四出搜索了好一段日子,依然毫无发现,韩润青从地上消失了般,从此在江湖上再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汤自立与秋枫,对于韩润青的失踪,全都唏嘘不已。
虽然他们不知道韩润青是生是死,但都感到韩润青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江湖凶险,又有谁知道,他日无辜受害的会是你岳奇也辞别了秋枫,怀着沉重的心情,只身孤剑的离开了枫林山庄,他的脸色神情更落寞,更孤寂了。他仍然是一个异乡客。
因为,他又失去了一位好友——韩润青。
异乡客岳奇的为人,虽然豪侠尚义,但他在江湖路上似乎是命中注定:永远是落寞孤寂的!
算算和余千蕙见面的日子,还有四年三个月呢!他又怎能不在江湖上打发日子呢?
以后,他在江湖路上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一个头戴竹笠,腰悬宝剑的青年又踏上了行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