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晴一边在心里问候齐远,一边架着他左摇右晃的走向自己的公寓。
待她将人扔在沙发上的时候。上衣已经湿的像刚洗完的一样,累得她好像暂时失去了所有意识,全身麻木,坐在垫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不容易恢复了知觉,沈安晴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先灌下喉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将空调打开,接着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换洗衣服舒服的洗了个澡。
吹完头发,她走到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人。
齐远皱着眉头,有点难受的样子。
沈安晴兑了杯温水端过来,推了推他的身体,“喂,你喝点水再睡吧。”
又没反应?
算了,送佛送到西,沈安晴一咬牙,扶起齐远的上半身,把茶杯送到他唇边冷冰冰的说道:“张嘴。”
齐远迷迷糊糊的喝了几口,双眸合着,收敛了锐利的光芒,纤长的睫毛在下眼脸处投下大片阴影。
沈安晴忽然有种错觉,也许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幻想,这个存活在别人完美想象中的人怎么会像个温顺无害的孩子般蜷在自家的沙发上?
而且以自己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带任何人回家的。
她伸出手戳了一下齐远,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这一切都是真的,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睡着了的齐远正沉迷在自己的梦境里。五年了吗?五年没有做过的梦今天竟然又出现了。
他梦见他又看到了坐在咖啡厅一角那个清华又孤立的佳人。
她正静静的入神望着窗外的落雨。婉约的侧脸,迷离的双眼。
如同一片翠绿的叶子被无声的吹落在寂寞的湖面。
从此细腻的水纹欣喜着牢牢记住了叶子的模样,可是叶子却随着流水不知道漂向了何方。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沈安晴隐正在懊恼。
她和齐远非亲非故的,把他丢给合欢的负责人也行,干嘛带回自己家里来。
她不喜欢自己平淡安静的生活被突然的不速之客打扰。
所以她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战略,等齐远明天早上醒来之后和他划清界限。
齐远怔怔的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再次睁开,面前的景象没有任何改变。他坐起来,开始疑惑的打量四周。
这是一所六十平方米左右的一居室,客厅里的摆设简约中带着柔和。
家具不多,所以整个客厅显得很空,墙面光滑洁白,连一副装饰画都没有。
一张田园碎花沙发,就是他现在坐着的这个,很软和舒适。
面前是一张白色的茶几,上面空空荡荡没有东西。
抬眼望去,不远处的正前方是一片嵌入墙内的白色书柜,书柜下面有一个小型的欧式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和几本书,圆桌的旁边靠着一个单人座的懒人沙发。
齐远走到书架前浏览了一下,又拿起圆桌上的书随手翻了翻,封面写着人生哲思录。
书架上的书的种类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其中哲理和文学类的居多。
齐远不禁好奇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人?
他昨天晚上明明和周言以及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喝酒。
后来他实在喝得太多,浑身不舒服,想出去透透空气。
接下来的事情他就记不太清楚了。
“叮叮…。”是悦耳的风铃声,齐远循声走向阳台。
阳台和客厅之间以一扇透明落地门相隔。
一副荷塘游趣的古典半透明落地遮阳窗纱悬挂在落地门上,阳光透过纱帘,鲜活了那一池莲荷和嬉戏的游鱼,栩栩如生,跃然帘上。
仿佛真的置身在荷塘月色中,幽香扑鼻,身心松弛。齐远觉得因为宿醉的头痛好似都减了几分。齐远拉开荷帘,饱满的晨光顿时包裹着齐远,惬意舒适。
落地门上挂着一个精致的蝴蝶风铃,款式陈旧,上面的彩漆有点脱落,、。
齐远随意拨弄了一下,铃声非常悦耳。
阳台上的装饰支架上一排一排摆着各种各样的盆栽和花卉,右边的角落挂着一个竹藤吊篮和一个迷你书架。阳台外面延伸有一个绿色的挡雨棚。
短短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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