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烟……
沉烟……沉烟……
嗯……好象是李归鸿的声音?
沉烟!醒来……
嗯~人家还要睡嘛……
沉烟!!速速醒来!!!!!!!
啊!!惊醒!!!我猛然弹坐起!哎呀!额头一阵剧痛!我这是撞上什么了!刚要发出哀号,却被旁边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惊的住了嘴,一个人,正捂了口痛苦的满地翻滚,还恐怖地夹杂着“嚇~嚇~”声,终于这声音越来越弱,这个人也象滚累了般一动不动,他的手捂在嘴上,指逢里渗出点点猩红……
我缩在床上,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个人,****着上身,只穿了条长裤……
刚才似乎觉得身上一轻,这人,是从我身上滚下去的?!
啊!!!!惊恐低头——
还好还好,衣服还在!!
长舒一口气,只觉背上已起了细细一层冷汗。
吓死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四下张望,这不是我的房间!
陌生的大床,红绡芙蓉帐,翡翠鸳鸯枕,奢华旖ni的室内陈设,一对儿臂粗的红烛已烧的残了,火苗“噼噗”作响,垂死摇曳,映得地上那人的面容益发扭曲狰狞。
他一动不动,好象死了一样。
我跳下床,果然找不到鞋,我草草把长发在脑后盘个髻,省得碍事,小心绕过屋子中间横在地上那人,奔到门边,从门逢里可以看到正对着门的是一条狭长的走廊,顶头似乎连着楼梯,两边有几扇雕花门,闭得正紧。
仔细听了下,寂静无声。
当然不能贸然跑出去。
房间另一边有一扇窗子,我跑过去推开,清冽的黎明,淡灰的街景,凉气袭过来,我不禁打个寒战。
竟然是二楼。
我向下看去,一条笔直的大街从楼下横过,在萧寒的薄雾里,空无一人的街道透着诡秘的清幽。
二楼也不算什么,一提气……诶?!我的内力呢?!试着聚气,空空荡荡!竟然聚不起一星半点的真气!
心头大乱,这让我如何施展轻功!!
怎么办?!
再次查看这屋子,也许有可用的东西……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沉重杂乱踩踏楼梯的声音!!
心狂跳!凶猛得象要破胸而出!!
猛回头,窗户,好,还开着!
门边,有一只衣箱,飞快打开,随便拉出一件衣衫,合上箱盖,夹住一角露在外面!
迅速滚进床下!
幸亏这床是带托泥的单壶门设计,即床板和地面之间有着木雕装饰,形成一个壶门的样子,若是盛唐的多壶门装饰风格我就进不来了,若是后世的简捷造型,躲个人势必非常显眼。
肩膀被床下雕花硌的生疼也顾不上了,我极力克制住紧张慌乱,屏息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刚伏好就听走廊上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刚才那声可是老大?”
“不至于这般没用吧……”
然后是几个人的淫笑声,拍门声,力度一大,那门居然应手而开。
太好了,门竟然没栓,不是密室,又多一种可能,有利于混淆视听。
“老大?!!”脚步声杂乱,几个人冲了进来。
我小心从床下看出去,六只靴子,是三个人。
他们围住先前躺在地上那人,有人弯腰探了探鼻息,又翻动检查了一下,惊疑道:“奇了!老大为何咬舌自尽??!”
啊?竟然是被我一顶咬了他自己的舌头?老天太有眼了!
只是,若不是我忽然惊醒,误打误撞这一下……我不敢想。
“只怕不是自尽!”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有人奔到窗前高声道:“跑了!追!”
“且慢!”一个阴恻的声音,一双脚略略移动,应是这人正在四下查看。
我的手掩在口鼻上,虽然刚才听他们的脚步声应是没练过内功的,但我还是不敢大意。
几只脚忽然都朝一个方向停住,瞬间的静,随即散开,向着那个方位包抄过去……
“唰~”兵刃出鞘的声音……
“咣当!”我做了手脚的那只衣箱被猛地打开,短暂的沉寂后,是放松的呼吸声,有人粗声抱怨道:“老三总是多疑!休要磨古,莫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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