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心,谁一辈子没点事呢,你是从哪儿来,怎么会一个人昏倒?”
吴采兰垂下眼帘,过了会儿才道:“我家在京城,去亲戚家路过这前面村镇,遇到匪人,家仆被打杀的死的死,散的散,那匪人头子见我有几分姿色……要纳我做夫人……”她说到这儿,停了停,睫毛轻轻抖了抖,又接着道:“我乘他们多喝了几杯,逃了出来,躲在山上几天没敢下山……承蒙姑娘相救,要不然,我只怕……”
陆氏听得满面怒容,“这帮匪子,眼里还有王法吗?”
吴采兰垂眸着眼睑,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
陆氏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过了的事,别再想了,在我们这儿好好养着,等身体养好了,我们要人送你,不管是去你亲戚家,还是回京城,都成。”
吴采兰又忙着一叠声的道谢。
千喜在一边听着,微蹙着眉,这附近的匪子都归着周长贵的那个兄弟辛雨泽管着,这个吴采兰所说的匪子会不会是他?
每次赫子佩提起他这个新结拜的兄弟,一口一个好。
赫子佩在做生意上,虽然心狠手辣,但在看人上,却是极准,他口口声声叫好的人,当真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如果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下兄弟,这死了人的事,难道会全然不知情?
总觉得这事有些怪,怎么怎么怪法,又说不上来,但这匪子的事总是不好说,上次他们从马家村回来,不也遇上了烂渣坏水,又或者当真是赫子佩对辛雨泽了解不够,只是被他表面的义气用事蒙了眼。
端了粥碗,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快凉了,吃了吧。”
吴采兰吃了汤药,又歇了这一会儿功夫,恢复了些力气,不肯再要千喜喂,自己接过粥碗,又道了谢,慢慢将那碗粥吃了。
千喜等她吃完,接了碗放回托盘,见她脸色较先前明显好了不少,额头上渗着汗珠,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先前烫手,“曾大夫的药果然管用,这才一剂下去,就发汗了,烧也看着在退了。”
陆氏也觉得吴采兰的手不如先前烫,“那就乘着这出汗,用被子捂一捂,睡上一觉,明早没准就能退烧了。”说着抽了她背后靠枕,扶她躺下,为她挟好被角,端了铜盆。
千喜端了托盘,和陆氏一前一后出了厢房,掩上房门。
陆氏泼了水,一只拧着,一手去接千喜手中的托盘,“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再过两天就大喜的日子,得养足了精神。”
“我洗了碗就去睡。”千喜不肯放手。
陆氏把铜盆递给她,“还是我去,拜堂看着简单,一天下来,能累得脱一层皮,乘着这两天好好歇歇,没事别再到处乱跑。”
千喜微微一笑,放了手,顺手接过陆氏中手的铜盆,放了回去,重新拿了自己用的洗濑盆子,看了看子佩的房间,已熄了灯,也就去井边打水洗过脸,回房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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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年的钟声马上响起,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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