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昨夜赌了个通宵,天亮才回来睡下,睡的正香,被她吵了起来,有些不痛快。见她问三问四,总不肯走,有些不耐烦,又不敢表示出来,垂着手立在门边,只盼她看清了,早些离开,好回去睡个回笼觉,摇了摇头,“不知道。”
吴采兰愣了愣,眸子阴沉下来,“不是要你们跟着他,他两天不回来,你们居然不知道他去哪儿?”
小厮是公主府上的人,不敢得罪吴采兰,却也不必听她吆喝,责骂,嘴角挂了丝冷笑,“这,您得问我家公主,前些天,公主才吩咐小的得听公子的吩咐。
公子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做下人的,哪敢硬贴上去?公子不说去哪儿,我们做小的的,又哪里敢问?
吴小姐还没嫁进公主府呢,就开始看不得我们公主的分排,以后当真进了门,且不是要连我们公主都看不在眼里了。”
吴采兰被这下人顶得生生憋了一肚子气,黑了脸,同时又倒吸了口冷气,这些奴才身份虽然卑微,但这些话吹进公主耳中,实在不妙,强挤出些笑脸,“小哥说笑了,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有这心思。”
从袖子里掏出些碎银,塞到小厮手里,“有你家公子的消息,麻烦小哥来通知我一声。”
小厮略推了推,便收下,笑着道:“一定,一定。”
吴采兰又朝屋里望了望,才转身下了楼。
小厮脸上笑意即时一收,掩了房门,将手中碎银抛了抛,冷笑了笑,“能为你这点银子,丢了西瓜捡芝麻。”
把碎银往怀里一塞,躺倒榻上,打了个哈欠,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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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带着一班人马,将舞服前序工作做得差不多了,转眼便过了两日。
琢磨着这两天已经够吴采兰受的,再拖下去,怕吴采兰赶工都赶不出那些衣裳,到时来个破罐子破摔,结果是两败俱伤。
等赫子佩跟人谈完买成,从书房出来,上前拉了他的手,“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你看呢?”
赫子佩拈了她发稍上粘着的一根线尾,“我陪你一起去铺子?”
千喜不肯,“你别去,这事,我要自己解决,咱要让她看看,咱也不是好欺负的。”
赫子佩偏着脸笑了笑,她表面上不说什么,这心里窝着气呢,“你和婉娘路上走慢些,别跌着,我一会儿去接你。”
千喜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等这批舞服的事完了,咱的孩子也该出世了。”
赫子佩揽了她的腰,扶她下了台阶,“我给爹娘去了信了,再过个把月,娘也就该来了。对了我叫人做了个小摇床,明天也差不多送来了。”
千喜笑道:“看你猴急的。”
赫子佩嘿嘿一笑,朝着西屋喊婉娘。
等婉娘出来,又千叮万嘱一番。
千喜白了他一眼,“你这才多大岁数,唠叨得快成老头子了。”
赫子佩抓了抓头,只是傻笑,送了千喜出门,忍了忍,终还是对婉娘道:“这路上,人来人往的,你多扶着她些。”
婉娘捂着嘴笑,“您就放心吧,跌了我也跌不了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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