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备棺材本,这不是咒我断子绝孙?”
吴采兰撇了千喜一眼,后者只顾喝水,全不看他们,心里气苦,难道只有她会生孩子不成?
狠狠的一咬牙,强忍下这口气,拧身出了‘秀色坊’,头也不回的走了。
千喜见赫子佩脸上怒气不消,端了手中杯子,朝着他晃了晃,“尝不尝点?”
赫子佩见她笑口呤呤,知道事情办成了,心情好些,坐到桌边,接了她手中杯子,望了望里面黄澄澄的半杯水,里面漂着几片山楂,也不忌她喝过,凑到嘴边尝了尝,酸得打了个战粟。
千喜看着捂了嘴直笑。
婉娘从织布机后走了出来,推了推千喜肩膀,“赫掌柜哪能喝得你喝的这东西,别折腾人家大老爷们了。”回头招呼着素心,“快去给赫掌柜冲茶来。”
赫子佩被她这么一笑,气也消了,把杯子还给千喜,“刚才我见前面卖蜜饯的刚到了批新鲜梅子正在下货,我要他忙完了,给你包些,一会儿就送来。”
婉娘正要走开,听了这话,又转过身来揶揄着千喜,“你早上不是说,想吃老鹰肉吗?”
赫子佩愣了愣,皱紧了眉头,“这东西怕是不好找。”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额头,“对了,城西有户人家,养了几只,我去问问他,肯不肯卖我一只。”
说完起身就要走。
千喜好气又好笑的,一把拽住他,“你平时那么精明,一到这事上,怎么就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说啥,你都听得进去,那东西也吃得?”
说完又回头嗔怪婉娘,“你知道他在一些事上,一根筋从上通到下,还逗他。”
赫子佩回头看了看千喜,又看了看婉娘,婉娘正笑得打千,方知上了当,搔着头,嘿嘿傻笑,“昨晚见你胃口不大好,不是着急吗?”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千喜笑骂着拉他坐下,接了素心端来的茶,递给他,“那雪纱绸啥时可以给她?”
赫子佩接了茶,喝了口,去了喝里的酸味,“我叫人在隔壁茶馆候着呢,他们送了线过来,我过去支唔一声,他们便回去通知布坊老板来搬料子回去。再过一个把时辰就可以叫吴采兰自个去布坊买。”
“这么一折腾,亏了不少银子吧?”千喜盘算着时间,这料子可是按存放天数算钱的,这一放就这么些天,实在不是小数。
“亏?挣大了。”赫子佩轻挑了挑眉稍,“话说回来,你相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那舞服余下的也只能看你自己了。不过最后当不当选,咱不在意,万万不能为了几件衣裳,过于劳累,伤了身子。”
千喜握了他的手,“这余下的事,大多是婉娘和素心他们在做,我累不了。到是你和吴家拧着做,还得有些分寸,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晓得。”赫子佩陪着她又聊了会儿,‘绝色坊’的管事急匆匆的送了银丝线过来,果然不多不少刚刚十支。(未完待续)